「等你們這些天休息好,就可以走了。」景行坐在白之桃的床頭,將手中的小娃娃放在了白之桃的懷裡。白之桃靠在身後的枕頭上,看著懷中那麼脆弱的小生命,問道:「我不會照顧小孩子,你不怕他跟著我會一不小心喪命嗎?」
「那就是他的命了。」景行伸手揉亂了白之桃的發頂,嘆息道:「你還只是個孩子,讓你帶著他,可是難為你了。」
白之桃聽了連連搖頭,看著奶娃娃的眼神充滿了慈愛。「我會盡力照顧他的。」
「苗九黎在外面給你做什麼煎蛋,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景行拍了拍白之桃的肩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獨自呆在屋裡的白之桃伸手擺弄懷中的娃娃,那小小的樣子真是令人憐愛,皮膚吹彈可破,就像是個瓷娃娃一般。想起自己那十天如同煉獄一般的折磨,白之桃欣慰的上揚嘴角,也是值了。
「之桃!看,我特意為你做了煎蛋,快來吃幾口吧。」苗九黎端著盤子筷子來到白之桃的床邊關心道:「我都已經切好了,你夾著吃就行。」
「你這十多天也沒有好好休息,你不去再睡會兒嗎?」
「等你吃完我就再休息一會兒。」苗九黎咧著嘴大大的笑著,像是一朵太陽花。
「九黎,你說,我們要不要給這個小東西取個名字?」白之桃夾起一小塊煎蛋放進小娃娃的嘴裡,只見小娃娃的臉像是抽搐了一下,便把那一塊煎蛋吐了出來,弄髒了白之桃的衣服。
「你想起就起了,你怎麼也算是它半個娘親吧。」苗九黎邊說邊拿手絹為白之桃擦拭,不緊不慢的樣子。
「那他就跟著我姓白好了。」白之桃摩擦著小娃娃的臉蛋,對苗九黎道:「你去問問景大哥,這小羽民人都要吃些什麼。」
「好。那你快些吃,一會兒該涼了。」苗九黎伸手指了指白之桃端著的煎蛋道。
羽民人的食物很單一,一輩子他們只吃一種食物,那就是鸞鳥蛋。所以當景行環抱小娃娃,將鑿出小口的鸞鳥蛋對著小娃娃的嘴,一點點將那些蛋清蛋黃倒進小娃娃口中的時候,白之桃是頭疼的。因為以後若是不在羽民國了,又該從哪弄來鸞鳥蛋吃呢?
「景大哥,若是以後沒有鸞鳥蛋,該給他吃什麼?」白之桃歪著個頭,一臉的疑惑。
「那就隨你便吧。他能出生,就已經是很幸運。他以後過的每一天,都是他撿來的。若是他因為水土不服或什麼的原因死去了,那就是他命里不該活著。」
白之桃看著景行一副聽天由命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羽民人,都這麼信命嗎?」
「不全是。」景行放下空掉的蛋殼,毫不嫌棄的用自己的衣袖將小娃娃的嘴擦得乾乾淨淨。「可是他,只能信命。」
白之桃聽得一頭霧水,連帶著一旁的苗九黎都有些神神叨叨。「之桃,你別不信。我娘親說過,這人阿,都有固定的命理。」
「我是不信。」白之桃撇了撇嘴,轉頭沖景行道:「他有沒有名字阿?」
「他剛剛出生,自然是沒有的。」
白之桃一聽,兩眼便放出了光芒。「那我可不可以給他取個名字?」
「當然可以。」
「那他可以跟我的姓氏嗎?!」
景行抬起頭,將視線從奶娃娃的身上轉移到了白之桃的臉上,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怎麼了?」白之桃看到景行毫無喜色的表情,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委屈道:「我知道了,我不會給他取姓氏的。」
「就跟你的姓吧。」景行深深地吐了口氣,似是想通了什麼一般,道:「他叫什麼都無所謂。最主要的,是他是誰。」
「她是誰阿?」苗九黎在一旁聽得實在忍不住開口。這個問題不僅是她在疑惑,連白之桃也在一直好奇。
「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景行將奶娃娃遞給白之桃,囑咐道:「羽民人的成長是非常迅速的,如果這娃娃能夠活到那個時候,可能再過幾年,他就可以保護你了。」
「你的意思是,他幾年之內就會長成大人了?」白之桃有些吃驚。
「還有。」景行並沒有理會白之桃的問題,轉而站起身面向苗九黎道:「你們什麼時候離開?」
「會儘快,
第二十八章 拜師(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