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你記不記得我前天同你說的,要帶你去一個但凡男人都喜歡的地方?」白之桃吃著手裡的糖人,側過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顧無言。
「記得阿。」顧無言低下頭看著她道:「你什麼時候帶我去阿?」
「現在。」說著白之桃將一塊黑布遞給了顧無言道:「不過你得先把眼睛蒙上。」
顧無言看了白之桃一眼,警惕道:「這大晚上的,你不是在耍什麼花樣吧?」
「當然不是啦,吶,給你牽著我的衣袖。」白之桃伸出自己的左手,一臉的誠意。顧無言從白之桃手中接下黑布蒙住自己的雙眼,卻是大手一抓握住了白之桃軟弱無骨的小手。白之桃臉一紅,掙了幾下,卻是掙脫不開。
「別白費力氣啦。」顧無言嘴角含著笑,道:「你要是在掙扎,我就把你的小手捏碎,信不信?」
「哼!不信。」說著白之桃叼著糖人雙管齊下的去掰顧無言拉著她的那隻手,奈何顧無言終歸是男子,還是個武功了得的男子。只手稍稍用力一握,白之桃就『嗷嗷』的疼的叫喚開了。
「疼疼疼疼疼......」
「乖乖牽著我,我就放過你這小爪子。」
「好好好好好......」白之桃慌忙應承下來,卻是看不見顧無言黑布後面一雙奸計得逞的眼睛。
晚上的大街熱鬧非凡,並沒有因為夜色的降臨而冷清那麼一星半點。相反,夜色到來後,人倒是更多了。白之桃牽著顧無言,小心翼翼的走著,以免蒙上眼睛的顧無言撞到別人或者絆到石頭。
目的地越來越近了,白之桃停下腳步,顧無言猛地撞在白之桃的身上,撞的白之桃一個踉蹌。
「怎麼不走了?」
「到了唄!!」白之桃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胳膊。
顧無言一聽到了,就伸手要去拉扯眼前的黑布。白之桃連忙跳起拉下了顧無言的手。「等等!!」
「怎麼了?」
白之桃拉著顧無言的手,回過頭看了一眼那燈火闌珊處的百花館。
百花館是京城最大也是最著名的青樓。更有江湖人說:「來了京城你可以不知道皇宮大門往哪開,但你必須得知道百花館坐落的那一畝三分地在哪。」京城大大小小的青樓妓院也開了數十家,而百花館卻成為其中的行業龍頭不是沒有原因的。
普通的青樓賣的都是個「艷」字,著裝露骨,談吐低俗。更有生意不好的幾家,還打發美人兒到樓外去招攬客源。可是百花館不同,它賣的,是個「清」字。百花館內的美人兒不僅風情萬種,楚楚動人,就連她們的穿著都與未出閣的大家閨秀別無二致,妝容也是清麗脫俗,從不濃妝艷抹。除此之外,百花館還特別的講究,這從大門一進去,一樓是聽曲賞舞的大廳,是把酒言歡的地兒。這二樓三樓四樓的客房,才是春色滿園之所在。所謂「打開門賞的是風花雪月,關上門賞的則是閨中趣事。」這就是百花館秉承的道理。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顧無言摸索著拍了拍白之桃的腦袋,白之桃收回神慌忙道:「沒什麼.....沒什麼。腳下有台階,你小心點。」猶豫再三,白之桃還是帶著顧無言進了百花館。因為她也想知道,自己對顧無言存的到底是什麼心思。而不只是為了給姚酥荷一個答案,更重要的,是給自己一個答案。
一進那百花館,映入眼帘的便是明亮的大廳,大廳前方一位蒙面女子正撫琴彈唱。那清清朗朗的聲音著實聽的人心曠神怡。
「姑娘和公子是來喝茶嗎?請隨我來。」一位衣著光鮮的**捏著手帕小步踱到白之桃的眼前,領著兩人來到了大廳落座。
「阿墨,給姑娘和公子看茶。」
「是!」不遠處一位白白淨淨的女侍聞聲便提著壺過來,為二人沖了壺茶水。白之桃抿了抿嘴唇,雖然這裡看似清雅至極,可因為第一次來,心下還是有些打退堂鼓。於是牽連著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老......老闆,我們,不是......額......不是來......來喝茶的。」
那**聽白之桃這麼一說話,便是手帕掩唇,笑了。「姑娘是第一次來吧?不用緊張,你叫我辛四娘就好。」
「辛四娘......你這裡有沒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