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朦朧。
若是之前,楚詢腦海中存在著大量的灰物,乃是不祥的一種象徵,先前的自身失控便是由他們造成,而今這一道光束便是撕裂黑暗當中的黎明,讓那混亂的心神得以在這狹隘的空間內自由,保持少許的清醒。
在這清醒的少許空間內,他似感受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他修行至今都不曾感應的最為純粹的能量。
「道?」
楚詢夢囈。
有所恍然。
他想一點點的靠過去,這迷人的能量,釋放的芳香是便是世間最誘人之物,令人情不自禁的飛撲過去,可本能卻嗅到了威脅,在那壓制,對他抵禦讓他保持少許清醒,不讓他距離那釋放出迷人色澤的道距離太近。
在這種情況下。
清醒的理智。
本能的渴望。
不斷交織。
形成一種複雜的情緒,有那朝聞道夕可死的追求,也有那理智的壓制讓他徘徊在那,默默窺伺一絲能量,順勢感應他似看到了一隻龐大無比的觸手怪,他遊走在時空當中,不顯露在虛空上。
而龐大的怪物卻有著一隻只觸角,每隻觸角的頂端都釋放出藍色宛若雷電的光澤,在那龐大的身軀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時間之道,以及空間之道。
「啵~!」
心靈上。
對時間之道。
空間之道。
兩者之間的感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突飛猛漲,那是他在此方世間哪怕是觀摩完整的時間之道也無法比擬的大道,那龐大的怪物自身恍若是兩種大道的結合體,遊走在空間深層,漫無目的的漂流。
對於它的身份。
楚詢也猜到了。
時空之獸。
「可憐,又可悲的一種生物!」楚詢暗暗想著,那觸手怪擁有者無與倫比的的生命力,若不用來逃亡漫長的壽命足以讓它們無憂無慮,可偏偏它們掌握著那種世間最為精純的大道,『時間』『空間』宛若是兩者的載體。
讓無數修行者搜尋它們的蹤跡,使以獵殺,取得它們的心臟用來給後輩修行;而經過一代代慘痛的獵殺,時空之獸的數量也開始變的稀少,它們開始詛咒自己,任何想駕馭自己能量的,便要承受那匪夷所思的詛咒,沾染不祥。
也因此。
這種詛咒。
一直延續。
而今。
在詛咒內保持一縷清醒的楚詢,感受到觸手怪澎湃而出的兩種大道,無論是時間之道還是空間之道都令他著魔,沉浸在裡面陷入忘物忘我當中,縱使只能觀摩一絲,並未窺視全部,依舊有種無法消耗的感悟。
然。
上空。
一直負責監護楚詢的兩位準帝,看著後者保持一個動作長時間不曾有動靜,也流露一縷怪異神色,其中一個道:「又在憋什麼壞?」
「這誰知道,防著便是!」另一位準帝也盯著楚詢,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嗎,若是尋常時刻自是不怕,可如今這種自當流露幾分戒備,讓他們警惕的同時,也暗暗嘀咕:「這種低效果的掩蓋有作用嗎?」
似是二人的話驚到了那火紅色衣袍的青年,讓他泛紅而桀驁的眸光緩緩醒轉,伴隨著正眼,那遮蓋在臉上的經文也被取下,流露一雙清澈中透著溫潤的眸子,可依舊能在這雙眼睛下看到那一絲絲殘留的戾氣。
恢復少許理智。
能有自主意識。
可想全面壓制或祛除這黑色淤泥還是做不到,但不妨礙楚詢對身體重新掌握主動權了,伴隨著睜眸上方那二位的一舉一動也映入了他的眼帘,這讓他心中不免泛起慚愧,自己已讓准帝如此戒備了嗎?
而低頭望去。
看向自身。
火紅色的衣袍。
冷峻的氣質。
飄紅的火發。
這讓一向溫和謙遜的楚詢流露幾分慚愧,更看向那散亂在一旁的經文,亂七豎八的到處皆是,完全沒有一點書室的樣子。
「嗡!」
心念涌動,那火紅色的長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