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珩又道:「之前你信誓旦旦地說,士為知己者死,我卻是信了。 et」
賀骨拉見他神色莊重,趕忙說道:「我此言絕非虛情假意,你與鄭先生醫好我這張廢臉,我感激不盡。若是能用得著,我自然萬死不辭。而現在,請恕我無能為力。」
軒轅珩冷笑一聲,道:「也罷,你我各為其主,我也不為難你了。」
賀骨拉道:「多謝殿下理解。」
軒轅珩道:「有件事,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賀骨拉道:「但說無妨。」
軒轅珩身子尚需,站得久了,頭愈發暈眩起來。清凌見他時不時便用雙手拖住頭,忙拉了椅子來,並將他按在椅子坐了。
軒轅珩這才道:「你或許還不知,你們北荻太子已死。」
賀骨拉身體一顫,說話的聲音也帶著顫音。
「當真?」
軒轅珩點頭。
賀骨拉咬牙切齒道:「是誰?」
軒轅珩也不隱瞞,徑直道:「在你眼前。」
賀骨拉本想著不論是誰,他便要替太子報了仇去。然而那人竟然是軒轅珩,他頗有幾分相惺相惜之人。他緊握拳頭,怒道:「原因呢?」
他與軒轅珩雖然相識不久,卻也知道軒轅珩並非衝動之人。縱然是敵手,也不會憑空要人性命。至多是生擒。更何況他所殺之人可是儲君啊。他們縱有求和之心,眼下也不得不打到底了。
「他傷我心愛之人,你說我該不該殺他?戰場本是沙場,他技不如人,以命來嘗又有何不可?」
軒轅珩想到那日清漪那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心裡像被毛爪子抓了千萬道,又悔又痛!
賀骨拉沉默下來。
太子為何要傷沐二小姐?他分明早偷偷傳書,告訴太子,那沐二小姐是談判的一個重要人質。莫不是他想生擒?但不論如何作想,太子傷害沐二小姐的理由都過於牽強。唯一的解釋,便是看誰從這件事得到了好處。
他背陡然冒出了一層冷汗來,試探道:「是那恆遠帶走了沐二小姐?」
軒轅珩道:「正是他。平日裡我看出他居心不良,可惜漪兒總是護著他。哼,果真是心思歹毒。若是能將他揪出來,我定不會要他好過。」
軒轅珩並非只是嘴說說,他平時很少發狠,但是能夠一槍捅死北荻太子,可見他內心之也有陰暗兇殘的一面存在。恆遠先是在伙食暗自動了手腳,讓西陵將士無辜受死,再是劫走清漪,讓一眾人等焦躁不安。國恨與情仇,軒轅珩如何能夠白白放過他。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再次傳來,清凌趕忙勸道:「姐夫,你省些力氣吧。」
軒轅珩看向鄭思明道:「你那些藥怎的一點效果都沒有,眼看著我的肺都快咳出來了。」
鄭思明道:「若是你能將肺咳出來,那可算是個人了。」
軒轅珩翻了個白眼,「什麼時候了,還在耍貧嘴。你若是再不儘快將我治好,回頭我便著人傳下去,說你這蝴蝶谷醫仙的關門弟子不過是徒有虛名……」
鄭思明連忙作揖道:「我的爺,你饒了我吧。若是讓我師傅知道我拉了他的後腿,他老人家還不得活活氣死啊。我雖然不孝,但也不能那麼忘恩負義不是。得得,我現在把看家本領拿出來,給您配藥去。」
軒轅珩對著他的背影道:「我要這兩三天好起來。」
鄭思明抱怨道:「聲如重鍾,哪裡像個病人了。」
說罷,他便聽到了軒轅珩的咳嗽聲,無奈一聲長長的嘆息,「我這烏鴉嘴啊。」
鄭思明去配藥了,軒轅珩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賀骨拉終究還是開口說話了,「他是我國的五王子官彥辰。這次出征,王便派了太子殿下和五王子二人為主帥。五王子提議自己以身犯險潛入你們軍營之,以圖獲得最精準的情報。」
軒轅珩道:「他倒是膽大。」
賀骨拉繼續道:「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誠意,同時利用你們西陵對於孤弱群體天然的保護欲,他甚至不惜自斷其骨成為殘疾……」
說到此處,眾人無不震驚,十指連心,尚且疼痛不已,更何況是自斷一條腿!恆遠果真是捨得下血本了。
「其實那時候我們該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