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也爛了。
飄飛的木屑中走出一個打著一把油紙傘的白衣少女。
「雲中帆,這就是你家?」少女瞥了眼用衣襟包裹著一塊塊骨頭的少年,聲音卻給這陰暗的天色帶來了一點光亮。
少年淡淡道:「我沒家!」
白衣少女似乎很有求知慾,奇道:「你家不就是龍虎鏢局嗎?」
少年抬頭看了眼油紙傘指著的一塊破匾,眼睛深處露出絕望的痛苦之色,喃喃說道:「那是曾經的家!」
少女更奇了:「曾經的家就不是家了嗎?」
少年忽然笑道:「既然是曾經……還能回去嗎?」
他的笑仿佛有種奇妙的魔力,那明眸皓齒的白衣少女居然看呆了。
呆了好一會,少女忽然問道:「如果到了以後,師父也是曾經的了,師門也是曾經的了,你是不是也回不去了?」
少年轉過身子的眼中居然又露出了痛苦之色,仿佛師門和家一樣,讓他痛苦。
蒼天似乎都不忍這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少年痛苦,陽光將雲霧撕開了一道口子,少女也不忍心,拍手指著天,笑道:「看,那朵雲好像一張帆啊!」
少年嘆道:「可惜雲中的帆註定一輩子都是吃風的,你該回去了!」
他似乎不願意再多說什麼,轉頭看向老人,問道:「花伯,你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人來嗎?」
花伯正在一窪積水旁搓洗著沾滿黑血的衣服,聽到雲中帆的話,抬頭笑道:「少爺你那麼聰明,老奴愚笨,就不用去想那些了。」
少年哈哈笑道:「花伯,你可不笨喲,你聰明的很吶!否則蛇王谷的老么蛇魔就不會這麼輕鬆的死在你手上了。」
花伯苦笑一聲,卻不說話。
「花伯,既然總是要等的,正好雨過天晴雲開,你陪我手談一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