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冒險家站在千佛山上對著即將到手的大蛋糕指指點點。www.yibigЕ.com
「省城守備兵力一定不少,除開駐防的八旗兵不算,光是綠營就得有幾千,這還不算濟南府的衙役。」扎木和說。
「八旗兵不會太多,絕對不超過五百,綠營兵的戰鬥力大家都清楚得很,咱們一個能對付三個,漢人吃糧當兵哪能會為韃子拚命啊,最主要是濟南府城高牆厚,難以逾越啊。」王大海說。
「我早就計劃好了,事不宜遲,咱們先打開南門,然後衝進城內放棄一把火,令軍士大聲鼓譟說明軍奪城了,清軍不明就裡,定然出北門敗走,那時候咱們就可以下手了。」說著他拿出一張手繪的濟南地圖給大家講解起來。
「綠營兵駐紮在城門附近,八旗兵和家眷住在內城,總督衙門和知府衙門距離很近,都在泉城大街上,再往北是制錢局和山東府庫。咱們破南門而入,一路人馬控制綠營,一路人馬對付八旗,剩下的直撲府庫,衙門那裡不必管他。」
「濟南城牆那麼高,外面那麼寬的護城河,裡面是瓮城,城上日夜有兵卒巡邏,發現情況立刻示警,咱們雲梯都沒帶怎麼攻?老李你咋計劃的啊?」王大海一直很相信李岩,現在也不免撓頭。
「當然是智取了,多爾袞的盔甲就是咱們詐開城門的關鍵。」李岩故作神秘狀。
又要玩八路軍冒充鬼子那一套了。劉子光心說李岩肯定是見到我那身多爾袞的龍紋盔甲才下定決心要實施這個計劃的。王爺的專用盔甲加上幾百名正白旗士兵夜叩濟南府,饒是疑心再大的人也得給開門啊。
話已經說明,剩下的就是實施了,劉子光再次套上多爾袞的盔甲,割了幾綹馬尾巴粘在臉上當鬍子,帶血的紗布罩住半張臉,裝作受傷的樣子。效死營士兵身上的正白旗盔甲還沒脫下,上面沾著灰塵和血跡,再把各色清軍旗幟打起來,真是不用化妝也很象連夜趕路的敗兵。
打扮完畢,劉子光帶著二百多人從山上下來,催馬直奔濟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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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綠營的把總張五是去年春天開始吃糧當兵的,一年的時間就當了把總,這倒不是他能力有多強,實在是比他強的人不多了,先是順治爺發動南征不幸失敗,然後是睿王爺力挽狂瀾,阻明軍於兗州,這兩次用兵都調集了大批的山東綠營,剩下防守濟南府的只剩下一些十六歲以下,六十歲以上的老弱殘兵了,張五雖然體弱,總算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這個城門把總就當的理所當然了。
今晚正好是張五帶隊值夜,上面有令說要加緊防範,泰安州那邊已經有明軍在攻城了,隨時都可能有泰安的敗兵過來。為了怕明軍滲透,規定夜晚絕對不許開門,不論什麼人過來都得等到天明總督大人鑑定了以後再放進城裡。
城樓上點著氣死風燈,十幾個老軍敲著梆子巡邏,如果發現敵人襲擊則立刻點火示警,城下藏兵洞裡的綠營兵馬上能登城防禦,守上一陣子之後,八旗兵也會過來支援。
想到藏兵洞裡正在酣睡的老弱綠營兵和內城裡那些腦滿腸肥的八旗老爺,張五就覺得喪氣,指望他們只能對付一下南面群山裡的盜匪,如果大明朝的軍隊打過來還是趕緊投降的好,聽說南方沒有旱災,好歹大家都是漢人,投降了應該能給頓飽飯吃吧。說到漢人,張五不禁有些憤憤了,去年家裡給他說了一個媳婦,聘禮都送過去了,八字也換了,可是那沒過門的媳婦被旗人老爺看中了,硬生生的搶去了做小妾,告到官府也沒用,誰讓漢人低人一等呢。
想著自家俊秀的媳婦被那個肥豬一樣的滿人老爺壓在身下蹂躪,張五把刀柄捏緊了,要不是惦記著高堂老母,早就一刀宰了那個胖子了,哼,最好明軍打過來,殺光滿人報我的奪妻之恨。
正在胡思亂想中,寂靜的夜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蹄鐵敲擊著南門外的石板地面,盔甲葉片和兵器摩擦的鏗鏘聲,還有滿語的喝斥和咒罵以及旗幟在夜風中的獵獵風響瞬間充斥著耳朵,一個老軍慌裡慌張跑進張五休息的敵樓報告道:「小五子,哦不,總爺,城下來了一隊兵馬,叫嚷著讓俺們開城門呢。」
老軍是張五的族叔,六十歲的人了還被抓了壯丁,扛了一輩子鋤頭的人扛起大槍也不象那麼回事,張五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