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在很多時候,並不想高高在。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也不想像那些成名的修道者,真的視眾生如螻蟻一般。這大概是因為陳揚心底是善良的,也許是因為,他得道還不算太久,與人間的糾葛情願還未了卻。
但不管怎樣,他也絕不能容忍那些如螻蟻一樣的人來踐踏他的尊嚴。
陳揚整個人的氣質便在這時產生了變化,他掃視在場眾人,侃侃而談,說道:「在場諸位,都是京城權貴。權貴人家嘛,天之驕子,個個便是自命不凡。如那街的行人,打工者,在你們眼裡,也不過是螻蟻。一個螻蟻,居然入了你們的殿堂,你們瞧不我,也是自然。」
「你說這些廢話做什麼?」四叔伯沈焦冷冷呵斥。
陳揚看向沈焦,他微微一笑,說道:「也許吧,在你眼裡,我說的是廢話。可若不是墨濃在這裡,你連聽我說廢話的資格都沒有。各位,在你們眼裡,普通人是螻蟻。在我眼裡,你們螻蟻也強不了多少。」
「大言不慚!」沈鳳冷笑一聲。
陳揚說道:「你這個女人,雖然長的美麗,但嘴臉著實讓人厭惡。我雖然不喜歡打女人,但也得讓你知道口孽無窮的道理。」他說完之後,便冷聲說道:「跪下,掌嘴!」
這一瞬,陳揚的聲音攝魂奪魄。
沈鳳整個人一呆,最後便如木偶一般跪了下去,並且左右開弓掌嘴起來。
沈鳳的父親,還有她的哥哥沈玉堂見狀大吃一驚。沈鳳的父親沈泉立刻前來阻止,並且厲喝道:「你這混蛋,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沈玉堂也立刻來扶沈鳳。
陳揚淡喝道:「站住!」
立刻,沈泉和沈玉堂便呆在了當地,一動不動。他們瞬間像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
而沈鳳還在掌嘴,她美麗的臉蛋已經一片血腫。
全場頓時寂靜。
只剩下清脆的掌嘴聲。
「陳揚……」沈墨濃終究不忍,說道。
「停下吧。」陳揚說道。
沈鳳立刻清醒過來,她驚恐的看向陳揚。
陳揚掃視眾人,最後目光又到了沈經略的身。「你雖然是墨濃的父親,但你要知道,說到底,你仍然是凡夫俗子。而我,是神!」
沈經略說道:「你……」
陳揚不再理會沈經略,他冷淡說道:「十日之後,我會舉行一場婚禮。如果,這是你們想要的,我給你們。」
他說完之後,便拉了沈墨濃的手,並一手抱過兒子,說道:「我們走!」
沈墨濃點點頭。
下一秒,陳揚便帶著沈墨濃消失在了大廳之。
那大廳之內,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沈軍眉頭皺起,他一直知道陳揚有神通。他只是沒想到,他的神通是如此的恐怖。而且,他也沒想到,這個青年這一次來,居然是如此的鋒芒畢露。言語之間,睥睨蒼生,讓他都覺得有些情不自禁的敬畏起來。
陳揚和沈墨濃回到了曼城小區的家。
保姆劉媽和趙媽接過了小念慈。
陳揚帶著沈墨濃施展大挪移術,很快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
清風明月,山林密布。
陳揚和沈墨濃站在山。
陳揚說道:「墨濃,今日我對你的家人並不客氣,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沈墨濃沉聲說道:「只是這樣,終究不是解決之道。」她頓了頓,說道:「還有,你說十日之後,舉行婚禮是什麼情況?」
陳揚說道:「十日之後,我打算把蘇晴,宋寧,還有你一起來辦個婚禮。這是我欠你們的,索性一起辦了。我臣服這世俗太久了,現在開始,我要按照我的喜好,方式來行事。你我非是凡人,雖然身在俗世之,但要事事都守著這凡人的規矩,真是叫人不得快活。既然如此,那直接來個驚世駭俗好了。」
「這……」沈墨濃說道。
「你不願意?」陳揚看向沈墨濃。
「陳揚,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這樣我真不習慣。」沈墨濃說道。
陳揚心裡確實是惱火。他也明白了事情的癥結之所在。
那是,他已經不是凡人了。可凡人的諸多禮節,人情世故卻在要求著他。所以,他覺得左右為難,寸步難行。
也讓他心裡一直都不大快活。
今日的沈家的所作所為,倒是讓他做了決定。
只是,沈墨濃卻不太同意陳揚這個方案。陳揚不由有些惱火,說道:「你不願意,我不勉強你。」
「你生氣了?」沈墨濃心頭一顫,輕聲問道。
陳揚說道:「是我的錯,當初我們不該開始的。」
沈墨濃嬌軀顫抖起來,說道:「你後悔了?」
「我不是後悔!」陳揚說道:「我希望你能開心,也希望我兒子能夠受人尊重。可是現在搞成了這個樣子……」
「但是,你同時和我們一起舉行婚禮。那對兒子來說,是一件好事嗎?」沈墨濃說道。
陳揚說道:「這場婚禮,我可以讓沈家的人,全部閉嘴巴。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敢在我兒子的背後指指點點。」他頓了頓,說道:「蘇晴和宋寧,我也不能太苛待她們。你們都是我的女人,這一點,墨濃你早知道的。」
沈墨濃沉默片刻之後,方才說道:「只怕在你心裡,靈兒永遠是第一等。我們不過是第二等吧。」
「對,沒錯!」陳揚徹底爆發了,他說道:「在你心裡,沒有排位嗎?兒子才是第一位吧。我最早是跟靈兒結婚的,她是我的妻子。我後來和你們在一起,不是她插足了你們。不是她對不起你們。這些問題,我不想說,說出來也沒意思。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人,我不可能和靈兒在一起。也不可能去認識宋寧,宋寧也不會因為要救我,而不惜自殘她自己。我也不可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接受了她。我甚至都不會認識你,你也不會因為我給你內丹晶核而走火入魔。當初你決定和我在一起時,我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沒有對你瞞過一分,欺騙過一分。」
沈墨濃看向有些狂躁的陳揚,她心一凜。
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也陷入了一個誤區。而且,自己的種種行為似乎在將陳揚推向一個危險的邊緣。
她若是不懂修道其的玄奧,也罷了。可既然懂這玄奧,便知道若是陳揚心意不暢,念頭不通達,那會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沈墨濃沉默著。
她想了很多,想到了和陳揚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似乎真的,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而且,陳揚一直以來都是在付出。算到了現在,他也只是想要讓自己和兒子過得體面,受家族認可。儘管,他的方式她不太認同。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