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夏馨予她們收拾收拾東西熄了火就走進帳篷睡覺去了,冬天的夜晚很冷,還要在這樣沒有一點溫暖保障的地方睡上三天,帳篷外面冷風呼呼的刮著,夏馨予雙手枕在腦後,「不知道雅萱她們怎麼樣了。」耳邊傳來悅耳的交響曲,吵得夏馨予翻來覆去睡不著。
無奈夏馨予只好出去了,雖然冷風颳著但是所有的睡意都沒有了,看著遠方漆黑一片,夏馨予不禁想到了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那個奶奶剛剛去世沒多久後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的夜晚,那晚的恐懼和害怕依舊清晰的記得,而如今的她什麼也不再害怕......
身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夏馨予本能的緊繃身體等待著那個人的襲擊,在感到那個人出手的一瞬間夏馨予快速的反身伸手扼住那個人的喉嚨,等看清楚人的時候已經晚了,夏馨予敢見放下手,「那個抱歉啊,我本能的反應。」
歐婷雪笑了笑,「沒關係,看來排長和連長的眼光不錯,你的警覺性很強。怎麼樣現在感覺還好嗎?」
夏馨予撓了撓後腦勺,「沒什麼了,只是現在胃裡還是有點翻江倒海的,這比我當初上大學進屍體房還要噁心,那時候我還能吃進飯,現在我真心的吃一口都想吐。」
歐婷雪笑了笑,「時間長了,你會習慣的。」
「你怎麼出來了。」夏馨予看著歐婷雪說道。
「我看見你出來了,所以就個跟著出來了。」歐婷雪繼續說道,「自己站在那裡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也沒什麼就是想起小時候的自己了。」夏馨予淡淡的說道。
「可以說說嗎?」歐婷雪盤腿坐在夏馨予旁邊。
夏馨予抬頭看了看浩瀚的黑夜,「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最怕的就是黑夜,即使有人陪著我也害怕。」歐婷雪看向夏馨予模糊不清的臉,只能聽見她聲音里那一抹淡淡的憂傷,她的臉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
「女孩子大部分都怕黑夜。」歐婷雪說道,「這沒什麼奇怪的。但令我奇怪的是,你總是拒人千里之外。」
「一般女孩子的性格是內向或者不愛說話,但是你卻是冷冷的,看向別人和事情總給人一種事不關己的感覺,你的心感覺很冷,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狠。」歐婷雪看著她說道。
「我家是一個農民家庭,爸媽很辛苦,我好像生在這個家就是來要債的,從小到大身體沒有一天是好好的,花了不少錢,爸爸也因為我的身體欠了不少錢,我爸命不是很好,六親無助,在最困難的時候是我們一家人擠著肚子過日子,花了十年的時間還完了所有的債務,但是爸媽卻落下了病根,在那期間沒有人給過我們家一次幫助,而我從小也沒有人願意找我,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我現在對黑夜沒有感覺,是我自己在高中的時候逼著自己做到的,我不管做什麼付出再多我也是被拋棄的一個人,沒有人會知道我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我來當兵就是想讓爸媽臉上有光,讓那些曾經的親戚知道什麼是後悔......」夏馨予面無表情的說道。
歐婷雪聽著她的訴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參加特種選拔嗎?」
夏馨予疑惑的看向她。「我哥歐少軒在五年前的一次任務中犧牲了,留下的遺書就是不要讓我去參加特種選拔,當時我爸媽都哭暈過去了,三年前我為了找我哥的影子來到這裡,我努力的訓練自己,就是想通過自己的能力進入特種部隊,但是在我決定的前一天晚上連長找到我並且嚴令不許任何特種部隊收我,我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知道現在也想通了,其實不當也可以只要依舊穿著這身軍裝我依然可以為祖國戰鬥。」歐婷雪說道。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夏馨予抱歉的說道。
「沒關係,其實我哥是連長最得意的學生之一,我哥的犧牲對連長的打擊很大,接著就是韓橋的犧牲,所以連長知道我很優秀但就是狠心不讓我去,因為那是我哥唯一的願望......」歐婷雪說道。
「韓橋,就是三年前在任務中犧牲的那個。」夏馨予問道。
「是,其實他是咱們連長最喜歡的排長,很優秀,是連長從國防大學特招進來的,最後在國外修學回來後就通過選拔進入特種部隊了。咱們排長現在坐的位置就是曾經韓橋的位置。」歐婷雪說道。
夏馨予聽的嘴巴都能裝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