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裡,我們還在傻不拉幾的跑著,雨水還是沖刷著。
在熄燈前的半個小時的時間內我們陸陸續續的相互攙扶著到達了宿舍大門,班長不知道在雨地里站了多長時間,我和韓雅萱相互攙扶著走到宿舍的門前,她們都已經到了。
班長看著我們一個個氣喘吁吁地呼著氣,把手中的記錄本摔在了地上,不知道為什麼又發這麼大的火,「你們怎麼這麼散啊,我不是說要列成隊跑到這嗎?你們還是不是一個集體了,少了兩個人你們不知道,啊,還是這個班的十個人太多了,你們記不住。」
本以為他會對我和韓雅萱因為拖累全班而發火,沒想到是因為這事。不過這時候感到班長還挺可愛的,為了這麼一個小事就斤斤計較。
我的腿依舊流著血,而韓雅萱的腳踝已經腫的跟豬蹄沒兩樣了。班長看著我們,「你們兩個留下來跟我走,其他人回宿舍休息,記住了你們是一個集體。」
我和韓雅萱一瘸一瘸的跟著班長走進醫務室,「老李,給她們看看,有沒有傷的很嚴重。」
「先看你的腳吧,我這腿是摔傷的應該沒什麼大事。」我對韓雅萱說道。
老李慢慢的脫下她的戰靴,我看她疼的滿頭都是汗,其實經過這一個月的訓練無論是腳還是我們的手早已經都磨出繭子了,老李抬起她的腳放在等下看了看,皺著眉。
沒想到變態的一向不把女兵放在眼裡的班長看著老李的眉頭急了,「到底怎麼了,會耽誤以後的訓練嗎?」
「我說老項,你怎麼訓練的啊,這女兵不能一下子就以男兵的標準來練,她這腳恐怕就要休息很長時間了。」老李說道。我們的班長叫項傑。
「喂,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拐著腿走到老李面前,老李看著我,「你也別擔心她 了,你的傷估計也是。」
我低頭看了看滿是血跡的褲腿,還有膝蓋上那一道深深的泛著白肉的傷。
「我只是摔了一下,沒那麼嚴重吧,我以前經常這樣。」我有點擔心的說道,我可不想一輩子都要用拐杖。
「不是,我看你這可能傷到膝蓋骨了,還有經過雨水的沖刷現在可能已經發炎了,你們倆個得去咱們軍區的總醫院處理,我這裡的藥膏只夠你們緩和。」老李看著我們班長說道。
我們兩個徹底愣了,「好,我知道了。老李走了。」
「好,路上慢點。」
走出醫務室,班長轉身看著我們倆個,「你們兩個明天去軍區大醫院看下,最好拍片看看。」
「那我們明天的訓練怎麼辦,還有一個月就該考核了。」我悻悻的說道。
「這一個月的訓練取消,先學一個月的軍事知識和軍人素養。」班長煩躁的說道。
我們互相攙扶著悄悄的回到宿舍愣住了,她們沒有睡,而是在幫我們鋪床,床下是早已經打好的洗腳水,我和韓雅萱看著她們憨憨的笑容,從來都沒有過的感動湧上心頭......
不當兵的不知道戰友之間那種超出一切的感情,不當兵的不知道當你訓練到站不起來,戰友一起扶著你繼續完成任務的感覺,當你拉練拉上腿,戰友背著你跑完全程後還呵呵的對著你笑是什麼感覺,當你受傷戰友在一天累死累活的訓練後幫你打盆熱水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