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可以無視山木,也可以無視飛機上其他的所有人,但是金城愛的話,他卻不得不聽。聽說過一些小雞小鴨剛從蛋殼裡出來,見到某個人便會將他當**媽媽、鴨媽媽嗎?這種情況當然不適用於人,不過,郎戰現在對於金城愛一家的感情,多少有受到類似情緒的影響。郎戰不知道那頭鯊魚為什麼會救自己,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那頭鯊魚,沒有金城愛一家子,現在他肯定已經變成了一具浮屍甚至於一堆白骨。受人點滴之恩,當涌~泉相報——心中很自然的湧現出這句話,郎戰對金城愛說:「這和自私不自私無關,這件事情里,我們才是受害者。」
「米國人可能真的會開火,我,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讓這麼多人跟我一起死——」金城愛弱弱的說,不敢和郎戰對視。她很清楚,米國人真正要找的人其實是郎戰。而郎戰之所以暴起打傷兩個米國大兵,卻是為了救她。也就是說,在這件事情里,她才是罪魁禍。現在,她說不希望拖累這麼多人跟著她死,想要向米國人投誠。誠然,這種情懷很偉大,值得謳歌。但對於郎戰來說卻是不公平的。
金城愛心地善良,郎戰已經親身驗證過。他沒有想公平不公平的問題,問:「這件事如果走法律途徑的話,你有沒有獲勝的可能?」
金城愛搖頭,說:「不可能的,以前有個女大學生被強~奸致死,結果,那個米國大兵只是被遣送回米國而已。」
「飛機上的人聽著,最後一次警告,如果你們再不返航,我們只能開火將你們擊落了——」米國飛行員的聲音再次響起,與此同時,兩架f16戰機交叉從客機前面飛越過去。
山木一腦門的汗,他咳嗽兩聲,引起金城愛的注意後,說:「先生,小姐,我,我能表一下意見嗎?」
郎戰和金城愛看向他,金城愛還點了點頭。
山木:「小姐,我,我大概知道生了什麼。您,您為什麼不向『琉球獨立黨』求助呢?『琉球獨立黨』一直謀求琉球獨立,米軍和中央政府對它都有點畏懼,如果『琉球獨立黨』願意插手此事——」
金城愛此時卻好似想通了,她打斷山木,說:「您別說了。」然後看著郎戰問:「『嗯哼』,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對嗎?我相信你是一個善良的人。」
郎戰不知道她想幹什麼,認真的想了想,如實答:「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哪裡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
「如果我讓你陪我一起跳海,你敢不敢?我告訴你,會死人的哦。」
「跳海?」郎戰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因為不想拖累其他人,又不想落在米國人手中,所以乾脆跳海。可是,這裡前不著6,後不著島的,跳下去基本上就是個死哪!心中感慨金城愛真是太善良了,也太傻了,他將她摟入懷中,右手摸著她的腦袋,大拇指很自然的在摸~到了她後腦勺際處的啞門穴一按,金城愛毫無反應的就暈了過去。
山木和他兩個手下看得目瞪口呆,山木張嘴想要問什麼,想到郎戰神出鬼沒的手段,又趕緊閉上了嘴巴。郎戰將副機長從座位上拎起來,說:「你到客艙里去。」然後將金城愛放上去,給她系好安全帶,對山木說:「調頭吧!」
山木先是一怔,繼而大喜過望,喊著「哈伊」,操作飛機調頭。
「把你的證件給我,所有的證件,」郎戰朝山木一伸手。
「先生,您這是——」
「快點,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
「哈伊!」山木設定好航線,開啟自動駕駛,然後開始往外掏證件。
郎戰接過來一一認真的看了,然後對他說:「上面的信息我全部記住了。幫我照顧好她,下機之後立刻聯繫『琉球獨立黨』的人——總之,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必須保證她的安全。否則的話,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然後把你像那兩個米國大兵一樣,變成一團沒有骨頭的肉——」
山木額頭上的汗本來已經止住,此時立刻又泛濫成災,下雨一般掛了他一臉。「先生,我,我儘量去做——」他快哭起來了,苦著臉說。
「不是儘量,是必須!必須!好了,現在開始降低飛行高度,記住,度放慢一點,你只有一次機會。」
米國人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所為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