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順著安全通道爬到了水池邊上,然後,掀開上面用木板製成的偽裝蓋子,進入假山中間的縫隙。假山很小,中間的縫隙堪稱狹窄。這條安全通道,本就是郎戰為金城愛準備的,它的功能,不僅能夠防彈,而且在地震海嘯來臨的時候,也能作為避難所來為金城愛提供保護。
郎戰很清楚,自己終有一天要離金城愛而去。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駐留其實非常的自私,甚至堪稱耍流.氓。但是,既然內心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就暫時放棄了其它任何想法,只是以金城愛為中心單純而簡單的過期了二人世界。
郎戰在假山的縫隙中藏好身子,有意識的放鬆身心,很快,整個人便進入那種玄妙的空靈狀態。然後,他便聽見了輕微的「嗡嗡」聲。聲音正來自卡塞利塞塔四世放出的那架「偷窺者」。
「偷窺者」在卡塞利塞塔四世的操控下,先是將房子四周巡視了一遍,很快就現了正在自己的小木屋中睡覺的小寶。郎戰原本的意思,是想著讓李真熙將小寶一起帶走的。奈何,小寶卻比金城愛精明得多,根本就不給他近身的機會。於是,小寶就留了下來。
郎戰之前遭遇狙擊的時候,小寶曾出一聲低低的吠叫。不過,在郎戰輕輕的敲擊了一下地板之後,它就乖乖的趴在木屋中,沒有再出任何聲音。這種默契,從郎戰將小寶帶上偷渡船便開始了。而隨著呆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們也變得越來越默契,乃至於郎戰有的時候都感到不可思議:自己為什麼能從小寶的叫聲中聽出它要表述的意思呢?
「偷窺者」繞著房子轉了一圈,卡塞利塞塔四世沒能從手錶屏幕上看到人影,他眉頭微微的跳了跳,用喉音說:「奇怪,『偷窺者』除了現了一條小狗,沒有其它任何現。」
「加百列會不會穿了防紅外裝備?」朴韓英問。
「有這個可能。」
蛇蠍:「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要一直吊在這裡?這對我們的體能可是極大的損耗。」
「上去再說——」
亞列帶著兩個手下往前走了五十米左右,在距離七段藏身的小樓還有二十幾米的時候,她的右手中,塔羅牌忽然震動了一下,她低垂的眼帘忽然掀開,轉頭向七段藏身的小樓看了看,對兩個手下說:「裡面藏了人,幹掉他!」
兩個西裝男點點頭,一前一後向小樓走去。
陽台上的七段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心中暗罵一聲「八格」,微微起身,便想從陽台上撤到屋裡去。他身子才動,一隻腳跨進院子的西裝男猛的抬頭,同時舉起了右手。「呯!」一聲槍響突兀響起,漁村剛剛恢復寂靜的夜登時被再次打破。西裝男槍法極准,這一顆子彈貼著七段的腦門掠過,七段甚至感覺到了彈頭通過空氣傳遞出來的熱量,心頭一凜,脫口罵道:「八格!」這聲「八格」出口,他猛然坐起,狙擊步槍槍口一掉頭,槍口指向亞列,扣下了扳機。
七段才罵出「八格」,亞列的身影就動了。她突然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右手一抖,手上的塔羅牌飛上半空。
塔羅牌飄飄灑灑,七段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眼睛花,趕緊閉上了眼睛。
院子裡的兩個西裝男都在虎視眈眈的瞪著他,他這個時候閉上眼睛,等同送死。兩個西裝男接著路燈燈光對視一眼,然後沉穩的舉槍射擊,「呯呯呯……」的槍聲中,他們的著彈點慢慢重合。然後,七段還沒反應過來,陽台忽然裂開,他猝不及防之下,連同斷裂的陽台殘渣,一起往下掉落。
街道上,亞列右手一揮,空中的塔羅牌登時齊齊失去蹤跡。而當她再次舉起右手時,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支手槍。
七段的身體開始往下落,失去重心的時候,生死關頭,他忽然爆喝一聲,左手猛的朝房間方向一甩,一道寒光閃過,一道鋼索從他左手衣袖中飛出,然後纏住了屋中茶几的幾腿。他左手一力,同時雙腳往下使勁一蹬,再瞪得下墜的陽台急下降時,身子拔起,向屋內砸去。
七段的反應夠快,但高手之間過招,一著不慎處處被動。所以哪怕他身上穿了防彈衣,密集的槍聲中,他的背上和腿上還是先後被擊中多處,這直接讓他疼得出了一聲慘叫。
「誰?是誰?!」他用日語大聲喝問。
亞列一共開了三槍,三槍之後,她對兩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