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錦璘聽荊天明說他組織了傷兵敢死隊,激動不已地愣怔半天,三腳兩步趕過去緊緊抓住他的手道:「荊老弟真是蕭何再生!不到半天時間就組織了500名保衛城池的戰士;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荊天明笑道:「關主任過獎啦!不是荊天明有能耐,而是傷兵們同仇敵愾熱血迸涌,聚集一起正愁殺敵無門,荊天明振臂一呼,他們便摩拳擦掌爭先恐後地蜂擁上來;一支500人的城防隊伍很快集結完畢!」
荊天明說著,一手抓了關錦璘的胳膊;一手拽著郭大勇道:「關主任、郭團長,傷兵們就在外面的廣場上等候,你們得過去看看弟兄們!」
關錦璘嘴裡應答著,回頭對站立院長辦公室的那些科室主任、主治醫生、護士長道:「大家聽候阿爾娃院長安排,卑職要跟荊連長出去看看招募來的弟兄們!」
關錦璘和荊天明、郭大勇走出院長辦公室,向大門外面走去,遠遠地便就看見身著國۰軍服裝的兵士站立一廣場。
這些人有的已經完全康復,有的胳膊上卻還纏著繃帶;有幾個頭上還用紗布包著。
這些傷兵本來都是一榾柮按不倒的精壯漢子,日本人發動了盧溝橋事變,他們就和侵略者死打硬磨身負重傷;不得不轉移到後方——寶鼎醫院進行治療。
半年來,寶鼎市的幾所醫院全都人滿為患;喪心病狂的小日本並不想放過住在醫院裡療傷的傷兵,出動飛機走馬燈似地轟炸。
傷兵們早先滯留的幾所醫院全都被炸毀,傷兵們被轉移到思羅醫院。
但思羅醫院床位有限,輕傷員不能住進病房;附近的民房同樣遭敵機轟炸,傷兵們找個歇腳的地方也很難;無可奈何,輕傷者只好露宿街頭。
街頭也不是避風巷,就在昨天夜裡,敵機的狂轟濫炸使不少兄弟命歸黃泉;存活下來的傷兵決心報仇雪恨!
但這些傷兵來之不同的部隊,不同兵種;要組成一支復仇隊伍就得有人挑頭。
就在這時,荊天明出現了,荊天明以寶鼎城防副司令的身份招募傷兵保衛寶鼎;傷兵們很是高興。
然而傷兵心頭的疑慮也驟然而升:寶鼎城防副司令?有這樣的官銜?
傷兵們嘴上說著要跟荊天明干,可是對他還是不大相信。
荊天明似乎看出傷兵的疑慮,便就拍怕胸部,亮出「陸軍第38軍第17師第101團上尉連長荊天明的胸牌」道:「大家不相信城防副司令也好,可是總得相信陸軍第38軍第17師第101團上尉連長這張胸牌吧!」
一個叫馬備戰的大塊頭腰裡插著一把大砍刀,走到荊天明跟前看了他的胸牌,嘿嘿一笑道:「大哥是上尉連長沒錯,官階比兄弟大;兄弟只是個中尉副連長!」
大塊頭說著,指指身後幾十個傷兵道:「這一幫兄弟好幾十個人,都在閻王殿上走了一趟又回來了;做大哥說的城防隊殺小鬼子沒有一點問題!」
大塊頭說著,情緒突然低落,有點悲傷地講著:「昨天夜裡我哥哥為躲避小鬼子的飛機睡在背巷裡,但今天早上我過去一看,哥哥脖子上留著明顯的掐痕,他死了!不知是被什麼人殺的,田耿友發誓要給哥哥報仇雪恨!」
大塊頭田耿友嘴裡說著,霍地一下從腰間拔出大砍刀往地上一戳,道:「荊大哥,田耿友很想隨你去殺小日本,還有身後這些兄弟都想為戰友和親人報仇;可是你的城防副司令得讓兄弟們相信才是!」
荊天明聽田耿有這麼來說,禁不住哈哈大笑:「兄弟你的疑慮不無道理!」
荊天明說著清清嗓音把腦袋轉向眾多傷兵道:「既然弟兄們有疑慮,那荊某人就把因由叨擾叨擾!」
荊天明看向田耿有道:「田兄弟的哥哥昨天夜裡罹難,荊某人心中很難過!昨天夜裡在思羅醫院,還有108名醫務工作者同樣遇難!」
&名醫務工作者遇難!」田耿有驚得瞠目結舌:「有這回事?」
一旁的傷兵立即圍上來問:「這麼多人遇難!誰幹的?真他娘的不是兵器!」
荊天明眼圈子紅了,他抑制著自己的情緒道:「世界上除了小日本,不會有第二個國家第二個人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荊天明說著提高嗓音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