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七隻鳥,我用石頭打跑了一隻鳥,這樣一來,其餘的六隻鳥都會被我給嚇的飛走了,那麼樹上一隻鳥都不會有了!」高飛侃侃而談的說道。
王羲之聽完高飛的這段話後,第一個拍手稱快,「羽弟,你說的真對,這才是正確答案呢!」
蔡曦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稱讚道:「王公子才思敏捷,智慧過人,實在是令蔡某刮目相看,神童果然不同凡響!」
諸葛甝接著說道:「蔡兄很少如此誇讚一個人,不過王公子博學多才,也確實令我等大開眼界。實不相瞞,起初我原本以為王公子的問題太過簡單,這樣的問題誰回答不出來。可是現在看來,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實際上卻是最難的問題,這個問題其實是在考驗我們平時對事物的觀察力……」
蔡曦感概的插話道:「哎!我等空有滿腹經綸,時常聚在這裡以文會友,可是卻忽略了身邊最平常的事情,無法學以致用,實在是庸才啊。」
諸葛甝繼續說道:「其實,今天我等還要感謝王公子呢,如果不是王公子的這個問題,我們也無法意識到自己身上的不足之處。」
蔡曦和諸葛甝兩個人一唱一和,不僅進行了自貶,還把和他們一起在這裡聚會的人都進行了一番諷刺,卻唯獨抬高了高飛。
高飛自然能夠聽出蔡曦、諸葛甝二人的言下之意,急忙拱手道:「蔡兄、諸葛兄太過謙虛了,小弟也只是僥倖而已,若論才學和知識,遠不如在座的諸位兄長。」
殷浩的氣焰早已經沒有了,他一臉的尷尬,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五歲的孩童給戲弄了。不過就算他再怎麼生氣,也不敢當面表現出來,畢竟高飛是丞相之子,在座的諸位若比身份地位,只怕都沒有高飛尊貴。
殷浩是殷羨之子,殷羨乃廣州刺史陶侃的長史,陳郡長平人。陳郡殷氏是北方士族中的一個極小的分支,在士族林立的朝廷中根本沒有一點地位。但是這個時候盛行清談之風氣,殷浩恰恰精通玄理,常常在清談當中勝出,頗有當年諸葛亮舌戰群儒的場面,因此成為了那些喜歡清談之士的士族子弟擁躉的對象,名聲也越來越大,逐漸在京畿的士族當中擁有了一席之地。
褚裒見殷浩盛氣凌人的氣焰已經消失不見了,他自然而然也就不再吭聲了。
在高飛的印象中,他對殷浩這個人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不過他所知道的事情,也只局限於二十多年後。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殷浩應該就是以後朝廷用他來對抗桓溫的一個人物,只可惜殷浩除了喜歡清談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建樹,最終還是抵擋不住桓溫入主朝廷的腳步。
說實話,高飛也不喜歡魏晉時期的清談之風,加上殷浩今天頗有挑釁的意思,就讓高飛更加不爽了,於是他便朗聲說道:「如今國難當頭,北方盡為胡人所占,諸位兄長都是京城中名聲顯赫的世家公子,以文會友固然重要,但諸位兄長若是能夠關心一下民間疾苦,多思考思考如何收復河山,助我大晉早日還於舊都,實乃我朝之幸甚也。」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尷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沒有說話。
殷浩率先開口道:「不愧是丞相之子,小小年紀就有憂國憂民之心,實在讓殷某佩服。但是王公子,你又怎麼知道我等沒有此心?我等匯聚在此,以文會友,就是為了提高彼此的學識,然後報效朝廷,他日收復河山,不可能只指望那些大字不識的兵丁吧!」
殷浩的這一句話立刻獲得了眾人的回應,褚裒第一個接著話茬說道:「殷兄所言極是,我等匯聚在此,並不單單是以文會友那麼簡單的,王公子小小年紀又怎麼能夠懂得如此許多?」
王羲之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今日難得如此熱鬧……」
誰知,高飛卻打斷了王羲之的話,霍地站了起來,朗聲說道:「殷兄這話是什麼意思?收復河山,和胡人打仗,如果不靠那些大字不識的兵丁在戰場上浴血奮戰,難道要靠殷兄這樣只會紙上談兵的清談之士嗎?」
「你說誰只會紙上談兵?」殷浩登時怒了,指著高飛的鼻子問道。
高飛道:「在座的都是飽學之士,只有你是清談之士,連我說的是誰都不知道,看來你真的是愚鈍之極!」
只這一句話,便把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