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〇章
隨著安毅飛快鑽出車門,後面四輛車上的衛隊和秋明軒等人也迅速下車,第一輛車上的小九聽到尖銳的剎車聲,連忙命令司機停車,率領十二名全副武裝的侍衛趕到安毅身邊,迅速散開。
檢查站的十幾名憲兵以為出了什麼事,大叫放下橫杆,端起槍涌到了哨所前面,但看到安毅的三十六名侍衛全都是端起花機關槍之後,臉都嚇綠了,室內剛剛開始對兩位被捕中年人進行審訊的兩位憲兵校官也先後跑了出來。
「哈哈!文朝師兄辛苦了,請恕小弟眼拙,竟然沒看到師兄親自值班上崗。」安毅滿面春風地敬禮,一把抓住黃文朝中校舉起回禮的手,緊緊一握。
黃文朝有些疑惑地看了安毅那些殺氣騰騰的侍衛,想了想揮手趕走緊張圍上來的十幾個部下,不輕不重給了安毅左胸一拳,和顏悅色地說道:
「你小子打仗越來越厲害了,轉個背竟然讓你攻下了揚州城,威震天下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玉庭、這是建威,都是三期政治科的,在軍校時你應該都見過。」
「見過,見過……李師兄、張師兄好!小弟這廂有禮了,哈哈!李師兄,張師兄,不是說你們都在武漢分校教導隊當教官嗎?怎麼會到這兒來了……」安毅熱情地問道。
戴著副近視眼鏡的張健威頻頻搖頭,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別提了!咱們幾個差點兒沒被武漢政府糾察隊的人打死,他們趁全體軍校生在血花世界集會之機,將我們這幫忠於校長的師兄弟們全都繳械關押,連一期的杜光亭(杜聿明字)等擔任各科教官和分隊長的十幾個師兄,也被關押審查,一連關了幾天水都不讓喝一口,實在沒辦法了,我們只能在深夜悄悄拆了氣窗的鐵支逃出來,一路上就像喪家狗似的東躲西藏,全都走散了。我和玉庭兄千辛萬苦回到南京,隨後就被校長安排進了憲兵司令部,到現在我還沒打聽到其他人的下落,去他媽的!」
安毅驚訝地看看這個,望望那個,見大家都鄭重點了點頭,不由長長嘆了口氣:「小弟知道一些這方面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令人哀嘆啊!」
「小毅,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想把咱們這些忠於校長的人往死里整啊!其中還有幾個二期的師兄,根本就不念及同窗之情,竟然對據理力爭的幾個師兄弟拳腳相向,老子記住了,這輩子一定要加倍償還!」
長相斯文的李建威恨得嘴角都扭曲了。
黃文朝無奈地搖搖頭,遞給安毅一支煙,有些疑惑地問道:「我看到車隊前面的編號就知道是你的部隊,見你走得挺急,估計有重要軍務在身,便沒攔下你說話,你卻突然停下來了,有事嗎?」
安毅指指被反綁在門前樹根下的李霄龍:「這是小弟獨立師的參謀李霄龍,晃眼看見他被綁在這兒,嚇了一跳就連忙下車了,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黃文朝剛劃燃根火柴準備點菸,聞訊驚訝地望著安毅沒有說話,燒痛手了才飛快扔掉燃燒的半截火柴棍:「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師兄,他身邊那個被打破腦袋的叫陳修權,那個矮個子叫張普芳、邊上那個沒了半截袖子的叫盧靖,還有地上躺著的那個,他們與小弟一起參加過昆太戰役,一起進駐鎮江,都是我一軍各師選送到小弟所部代為培訓的優秀士官,小弟所部擴編為獨立師之後,他們就全都是屬於小弟的人了。
前段時間他們說回老連隊道個別,我答應了,沒想到竟然在這兒見面,真是的……幾位師兄幫幫忙,讓小弟把人帶走吧,小弟今天剛見過校長,接到急令連夜返回,再晚也要趕赴江都,準備打大戰了,小弟手裡缺人手啊!」安毅頗為痛苦地解釋。
黃文朝三個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過了一會兒,黃文朝凝眉思考了一下,低聲說道:「小毅你等等,事關重大,我們也做不了主,讓我和建威、玉庭商量一下,人不是我們抓來的,而是黨部行動科剛剛送來讓咱們暫時幫忙看管的,行動科的人還在北面的金家莊圍捕漏網的共黨南京分部的頭目,他們是秘密集會被偵緝的,非常時期,愚兄不敢怠慢啊!」
「行!小弟等著,麻煩幾位師兄了。」
安毅歉意地笑道,看
第二五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