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不好的預感
「啪——」
「噠噠,噠噠噠——」
槍聲驟然響起,全體進入河灣伏擊區域的大刀會隊伍被一下子打懵了,馬背上和站在船頭耀武揚威的頭目們紛紛中槍倒下,岸上的兩千人和水面上的數百人全都亂套了,大船上的大當家衝出船艙,跑到高大的船頭急忙狂呼退回去,結果還沒來得及多叫喚兩句,一顆子彈就從他的嘴裡射了進去,從後脊椎骨鑽出,孔武彪悍、袒胸露腹,且擁有高大志向的大刀會大當家一頭栽進河裡,再也沒有浮起來。
整個船隊七十餘艘大小船隻相互碰撞,一時間根本就難以掉轉船頭,有數的幾艘小船企圖逃跑,也被重機槍噴射的子彈打得木屑四濺,幾發迫擊炮彈緊接著帶著尖銳的呼嘯,在船隊後方的水面上炸起數丈高的水柱,猛烈的火力,徹底斷絕了船隊逃回下游的念頭。
「滴滴滴……」
衝鋒號響了起來,兩岸的獨立師官兵齊聲怒吼,沖向驚慌失措的大刀會隊伍,輕機槍手兩人一組奔赴河岸,飛快地架起機槍對準水面上的船隻,山崗上的重機槍和數十名狙擊手對準負隅頑抗之人,無情地予以打擊,十分鐘不到,所有的大刀會成員幾乎全部扔下手中武器,跪倒一片,站立的少數強硬者或被嚇傻的人,轉眼之間便被打成了血葫蘆,一場強弱懸殊的伏擊戰就此結束。
三團團副吳立恆率領麾下弟兄迅速甄別出俘虜中二十七名僥倖倖存下來的大小頭目,全都押送到岸上的低洼處實施槍決,剩下眾多魂飛膽喪的俘虜扛著被收集起來的一捆捆大刀梭鏢被押往新河口。
北岸的一團長夏儉命令麾下一營長負責將所有船隻押解到上游的新河口,罵罵咧咧地騎上馬返回碾莊團部,這樣一場沒有任何懸念,完全是一邊倒的戰鬥,實在是讓這位極度渴望打上幾場硬仗的虎將感到不過癮,他心裡對其中不少枉死的青壯感到難過。
與此同時在下游的駱馬湖口,丁志誠率領的精銳將士輕鬆擊斃數十名留下看家的匪徒,搜出隱藏在邳縣大刀會總堂里的三萬餘元現大洋和無數的金銀首飾,緊接著全體上馬,如一陣風般迅速離去,整個行動加起來還不到二十分鐘,等到村中婦孺老老少少戰戰兢兢開門出來,哪裡還有襲擊者的半點兒身影。
少數膽子大的村民從窗戶後面和門縫中窺探了很久,可到頭來根本就不知道這伙用黑布蒙著臉、身穿便服來去如風的「響馬」是哪路神仙,這個啞巴虧算是吃下了。
從這天開始,兩千多名大刀會的俘虜便開始了槍口下的苦役生活,被駐地三團官兵分成四個部分,輪流接受思想教育,輪流出去伐木搭建浮橋、修整通往大許鎮的道路,幹活倒是不太累,三餐也不缺,間或還可以吃上點兒肉,讓這些跟隨大刀會為非作歹的苦哈哈們了解到革命軍是什麼樣的軍隊,知道做錯事就得付出何等的代價。
五天後,俘虜中少數幡然悔悟、找到三團官兵交代自己曾做下的錯事的老實農民,每人都領到兩個大洋,獲得提前釋放,被關押人員的父母妻兒得知這一情況,隨即便壓抑住內心的恐懼,絡繹不絕地趕到新河口求情,一時間,小小的新河口熱鬧非凡,上演了一出出悲喜交集的故事。
哭哭啼啼的家人和俘虜們尚不知道,他們的命運比其他各處的幫會和土匪可強多了,距離新河口五公里遠的鳳冠山一百五十餘名土匪,被獨立師二團一個不留地盡數殲滅,建在山坳處的數十間木房和草房付之一炬,橫行徐州境內多年、被相鄰三省道上英雄稱之為「閻九爺」的悍匪首領被砍下腦袋,掛在了山腳的大樹上示眾;北面盤踞於大運河,常年強買強賣,靠販運物資和收取買路錢過活的「漕幫」一千五百餘幫眾,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全軍覆沒,五十餘名幫會首領被獨立團公開審判,實施槍決;西面稱霸運河口長達十餘年的「紅槍會」七百幫眾,被獨立師一團盡數俘虜,用多年盤剝到的巨資修建的大王廟據點被清剿一空,數十名幫中首領被抄家槍決……
獨立師快速而又高效的無情打擊,使得相鄰各省黑道聞風色變,驚恐萬狀,整個淮北蘇北的幫會似乎在一夜之間便銷聲匿跡了,安毅獨立師的「惡名」從此給各省黑道和幫會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不知道是安毅故意放
第二九九章 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