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安毅在上午十一點回到軍校,銷假完畢回到營房,看了一眼整齊的內務滿意地點點頭。在安毅的以身作則帶動下,工兵大隊的同袍們已經養成講衛生守秩序的良好習慣,幾個一輩子都沒碰過牙刷的弟兄也逐漸轉變過來,幾天不洗澡的人在別的入伍生連隊屢見不鮮,但在一百五十人的工兵大隊裡卻一個也沒有。
聽到弟兄們的腳步聲,安毅放下書迎出兩步,區隊年紀最大的張天彝不顧滿臉的汗水,身上的槍都沒放下就兩步走到安毅面前,有力地並腿肅立大聲發令:「立正,敬禮!」
「長官好!」
七十幾名學友齊聲問候。
安毅驚訝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學友們雖然擁擠地站立在過道和床與床之間不成隊形,但每個人都是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
「嘿嘿……」
安毅心想奶奶的老子離開只是區區三天,你們這幫孫子竟敢上樑揭瓦了!安毅不動聲色地背著手走了兩步,突然轉向大家高聲發令:「立正——稍息,立正!原地趴下!」
弟兄們一陣混亂,條件反射之下竟有一半多的弟兄真的趴下,由於空間擠迫互相碰撞,一時間稀里嘩啦狼狽不堪。
安毅哈哈大笑回到自己床邊,還沒坐下就被惱火的張天彝和幾個深感上當受騙的弟兄死死按在床上一陣虐待,整個營房裡嘻嘻哈哈喜怒笑罵,搞得一區隊弟兄和前面炮科營房裡的弟兄紛紛望過來。周邊營房的弟兄們非常熟悉二區隊的這種喧鬧方式,但還是不能掩飾心中的羨慕:工兵大隊二區隊這幫小子沒有矛盾沒有隔閡,每個人都像親兄弟一樣互幫互助和睦相處,幹什麼事都擰成一股繩。
「我曰你先人……老張你想死是嗎?拿開你的鹹豬手……」安毅痛苦地高呼,被虐待得全身乏力面紅耳赤,弟兄們這才消氣絡繹散開。
張天彝一屁股坐在安毅的床上嘿嘿一笑:「他娘的看不出來啊,你小子褲襠里那坨夠分量,嘿嘿……」
「你可真變態啊……」
安毅坐起來整理衣褲撫mo被捏疼的老二,惱火地瞪了張天彝一眼:「你們常德人是否都有這個愛好啊?」
張天彝嘿嘿一笑:「這倒沒有,不過小時候一到夏天,老子就喜歡帶著一群小子跑到小河邊亂草里趴著,偷看姑娘大嬸在河裡洗澡時的白花花身子,嘿嘿!你可別給我亂說出去啊,這等齷齪事我從沒告訴過別人,看你小子嘴巴緊,今天我心情也好就說了,哎……來根煙吧。」
安毅微微一笑,從兜里掏出半包被壓扁的三炮台香菸遞給他:「室內禁止抽菸,出去抽,還有十分鐘就開飯了,別走遠。」
「放心,吃完午飯我再抽,高檔煙啊……」
張天彝愛惜地撫平煙盒裝進兜里:「小毅,你不覺得剛才弟兄們向你敬禮奇怪嗎?也不問問為什麼?」
安毅這才記起:「怎麼回事?」
「上午野外訓練,大隊長在休息時向弟兄們宣布,你被任命為咱們二區隊代理區隊長,下午一點就要出發前往廣州東郊林村執行任務,咱們二區隊以後就由你負責了。這次任務時間不短,校長率領的東征部隊取得了決定姓的勝利,但要返回廣州至少得十天半個月時間,部隊回來還要休整,之後才會接防或者命令我們撤崗。」
張天彝年紀比安毅大,又在湘軍中當過兩年兵,在弟兄們心目中威信很高,但他非常佩服自己這個學弟的胸襟與能力,特別是他文化不高自學很吃力,一直以來都是安毅在用心輔導,兩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感情也就深了。
安毅感到十分意外:「這事從未有過先例啊!老張,你替我分析分析,上面是怎麼想的?」
張天彝濃眉微皺:「上午我也和劍光、小孫和耀華幾個聊過這事,大家一時沒個頭緒,我認為這是咱們大隊長和隊副的主意,章教官調走之後區隊長這個位置就一直空著,由大隊副兼任,一來是東征南征人手緊缺,很多教官都被調走了,現在步騎兩科入伍生連的長官基本都由一、二期學長擔任,咱們工兵科是這期才開辦的,專業教官少,懂專業的不多,所以區隊長一職很難找到合適的人選。再一個,要是我估計不錯的話,咱們大隊長和隊副很可能不願調來新人,咱們如今是全校有名的先進區隊,要是來個不好說話的,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