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一章 日軍第八旅團的末日
湘西,乾城。
在昆明滯留兩日,與雲南省主席朱培德、國民革命軍第五十八軍軍長朱世貴、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七軍軍長詹煥琪充分交流意見後,安毅於昨日抵達湘西,與張弘欒和提前趕來的石珍就北上事宜進行商議。
在出兵比例、編制、軍餉發放等方面達成一致後,第二天,身為地主的張弘欒,帶著大家到乾城以北的貴嶺山一帶打獵放鬆。
「砰!」
一百七十餘米外,一隻從灌木叢中躥過的野兔應聲倒地,幾個警衛帶著獵犬快步前去收穫,安毅放下槍口,把這款敘府研究所新研發的7.62口徑狙擊步槍斜背肩上,對一旁目露敬佩之色的張弘欒、張存壯、石珍等湘黔將領微微一笑,指了指西面山谷那座涼亭,建議大家過去歇歇腳,喝點兒水吸支煙再翻過山坳繼續打獵也不遲。
涼亭里,安毅與張弘欒、石珍聚坐石桌前,張弘欒感慨地說:「從落腳湘西到現在,轉眼間過去十年了。去年年底,競公(葉開鑫)在長沙寧鄉東務山葉家灘故里含笑而逝,我們在乾城見最後一面時,競公說他最大的安慰,便是結識安老弟。安老弟不僅對朋友熱忱,而且敢於對外辱亮劍!我們這些經歷過舊時代的人,對于洋人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所以行事總是束手束腳,唯有老弟,為了國家民族利益,總是衝鋒在前。此次安老弟能夠給愚兄一個為國出力的機會,深感欣慰啊!」
石珍也道:「我黔西軍與安家軍本為一體,出兵之事自然義不容辭!我至今還記得,當年我和榮高兄在王天培第十軍第三教導師麾下時,若不是安兄弟去法場救人,那時候我石珍就已經成為冤魂野鬼。後來北伐失敗,又多蒙安兄弟資助,才能回鄉發展,後來更是在山窮水盡之時伸出援助之手,這份深情厚誼,我石珍永生難忘!安老弟但有差使,吩咐即可!」
「兩位兄長太客氣了!」
安毅看著警衛給三人的木杯里倒上事先沏好的薄荷涼茶,端起遙敬一下,湊在嘴邊抿了一口,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中亞之地,本為中國之領土,近代才為帝俄占據,後又被蘇聯繼承,若我們不能在這幾年趁著國際局勢大亂拿回來並鞏固之,以後就再也沒有收復的希望了。原本我們的盟友遠東軍守住烏拉爾一線是有把握的,這樣我們在消滅南線蘇軍後,有充裕的時間消化吸收,徹底收復民心,防禦方面僅烏拉爾河一線,也不會如何吃緊。
「但是,日軍突然從東線進攻遠東,隨著庫頁島丟失沒了油料補給,遠東軍戰略出現重大轉折,集中兵力向西攻擊,隨後內部更是出現重大問題,導致領導人被叛軍槍殺,日軍也在很短的時間內進軍西伯利亞。現在情況十分危險,若是遠東共和國在日蘇兩國東西夾擊之下滅亡,我們也將面臨日蘇的聯手進攻,因此向中亞補充兵力勢在必行。根據這幾日協商,德叔那裡可以出一個軍,兩位兄長也各出一個軍,這樣我們就有九個師用於中亞戰事,可以極大地緩解我軍所承受的壓力。兩位兄長的深情厚誼,安毅這裡謝過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張弘欒嗔怪地說:「要真說謝,我和石老弟不知道該說多少謝謝,才能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我們湘西、黔西,不管是軍隊,還是工商業,都是在安家軍扶持下建立的,無論是過去、現在和將來,我們都自認是安家軍的一份子。以後這種客套話休要再說,老弟大可把我們的部隊納入安家軍總部管轄,有什麼需要,直接以安老弟的名義下達命令即可!」
「沒錯!」
石珍鄭重地說道:「自從實行和安家軍一樣的政策後,黔西民眾安居樂業,生活富足,不管別人如何,我是要跟著安兄弟一條道走到底的。」
就在安毅與張弘欒、石珍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張存壯、衛揚鑫、曾長河、劉義方等湘黔將領圍繞著警衛剛撿回來的獵物,嘖嘖稱奇。
這些將領中,張存壯就不用說了,隨著張弘欒年事漸高,張存壯已經開始逐漸取代張弘欒處理湘西軍政事務,需要注意的是當年一群小鬼,現在已經成為湘西和黔西軍政大員。
安毅還是工兵三連連長時在湘北大山里徵召入伍的曾長河,現在已經是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