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上尊是從什麼時候盯上你的!蒙族上有長老閣,中有三尊道者,下有成群的族人,作為一名族仆,我只能服從、忍耐,怎麼可能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盯上你…」
聽此,毅瀟臣皺了皺眉,鬆開蒙涅的脖頸,他沖小毛點了點頭:「毛子,他歸你了!」當下蒙涅癲狂著從地上爬起,怒吼:「我真的不清楚…你為何要這樣…你這個骯髒宛如螻蟻的傢伙…」
隨著一道黑影閃過,「呲」的一道血線濺出,蒙涅剩下的話永遠埋在肚子裡,毅瀟臣伸手擦拭著臉上的血液,轉身走到水道前,俯身鞠水,而小毛收回鋒利的爪子,不待屍體癱倒,小毛雙臂死死卡主蒙涅的兩肋,張口沖他的後頸咬去。
看著這一幕,雲泉、煌倪沒有作聲,韓震、諸遂、虞妙的神情也十分複雜,倒是普彌嘴角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蒙族,贏族,都已經出現了,傲世何時會出現呢?陰陽盤,鑄命續生之術,這些讓人為之瘋狂的器物術式….我似乎感受到它的氣息了….」
水道旁,毅瀟臣思緒散,暗自思量著自己接下來的命途,只是他不知道,在對戰蒙兀中,釋放的靈炙已經融身聚繞進他心魂深處,那些散落在心台之上的至善靈念和心性已經隨在欲惡滋生浸染下,緩緩侵蝕著自己藏匿在心底深處的執念….
「就是這裡了!」毅溟看著眼前湖泊回水區開口。
身後,敖天成與靈心眉頭緊皺,之所以這幅表情,完全就是毅溟的話就像放屁一樣,毫無根據。
「毅溟,這裡水深氣亂,你確定毅瀟臣他們會在這裡出來?」敖天成問道。
從蒙晗哪裡得到自己想要的以後,毅溟沒有按照邪氣前往被蒙晗封住的祭祀閣入口,在毅溟眼裡,這座深埋地下的祭祀閣早已被人設下陣式,數百年來,設下陣式的人一直在等待開啟的人,畢竟毅族的陰陽盤只有毅族人才可以取得,而毅瀟臣正是命途中的一環,即便他這一環細小的可以忽視掉,但是星星之火卻有燎原之力的潛在命理讓毅溟不得不沉下心來思量以後事,畢竟毅族命途他很清楚,陰陽盤這種讓人窺視瘋狂的器物他更加清楚,真要深挖塵埃中的殘跡,毅氏水系一族的黃家灣夜變,有很大因素都是因為這至高無上器物造成的,故而在不損害自身情況,毅溟已打定主意,以化外之人步入命途,才出此招式,破壞五湖山陣式,讓毅瀟臣在命途之內求得生機,那樣即便不成功,他無愧於己,也更不會為覆亡數百年的毅族貢獻出自己命仁。
「敖天成,虧你還是祭魂者,難道這些年的隱匿讓你忘記道途義理了!」毅溟說著蹲下身子,咬破指尖,沒入水中:「整座山都被設了陣式,那些人無法開啟祭祀壇,只能將其封壓聚魂,一來繼續增強器物的力量,二來就是默默等待前來打開的人,當這些人衝破陣式打開祭祀壇取出器物,陣式的主人就會出現,至於剛剛那些蒙族的雜魚,他們不過是炮灰而已,真的傢伙還沒有露面呢!」
「你是說,蒙族根本就不是正主,現在贏族嫡長子叛離,蒙族長老閣長老亡其一,難道?」敖天成應聲說起來。
「不錯,只要毅瀟臣他們從五湖山出來,就會看到正主面目,也只有他們會如此期待陰陽鑄命續生術…」說著,毅溟神情逐漸冷漠起來,一股股寒如冰雪的威勢自眼前的回水湖泊內散出來,敖天成定睛看去,本來還平靜如一面鏡子的湖泊陡然旋動起來,跟著回水區中心出現一道漩渦,這漩渦越來越大,氣勢越來越猛,毅溟盯著漩渦中心,伸入水中的指尖伴隨血液驟然釋放一股魂力沖涌到漩渦內,瞬間,漩渦炸裂,濺起數丈高的水花,敖天成與靈心沒有預料,當即被淋個濕透,不過這還不算完。
毅溟起身盯著混亂翻滾的湖泊,沉聲道:「陣式已破,有東西要出來了!」
話落,一聲龍吟自湖中傳出,那股威勢堪比天地雷霆,即便是毅溟都有些驚愕:「沒想法那些人竟然會用蛟魂來做陣基,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命途之理啊!」
不等敖天成與靈心反應過來,本來還晴空萬里的天際驟然飄來一層厚厚的陰雲,剎那間,湖面翻滾,浪花滔天,隨著一聲驚雷傳出,波濤洶湧的湖面猛然竄出一道黑色的虛影,這黑影遍體墨色鱗片,鰲頭魚尾,約有一丈長,當它躬曲向天際飛躍時,雲層射出一道驚雷閃電,正中這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