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只有毅氏的族人遺者相聚,才能有抵抗那些族氏的力量,才能夠安安穩穩找到毅氏命途遺蹟,從南轅之地尋得至尊法器和鑄命續生之術,來重振族氏。
不過風離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所追尋查找的風系一族已經在天際命途的指引下前往沙里路了。
「尊者!禁式沒有變化!」
毅邈沖毅鎮天低聲告知,他們此刻正在那裡古扎河的盡頭之地——風哀嶺。
風哀嶺,命同其地,這裡絕對是個悲哀可泣的地方,二百餘年前,毅族覆亡後,毅侗作為族中大尊者,風系一族的族長帶領百餘名族人南下逃命,在這個地方,毅侗血灑滿地,以自己的命息設下了那裡古扎冥河的禁式,在當時那個情況下,沒有人可以扛起毅氏的族群,更不可能守護族中的法器和術式的秘密,故而毅侗只能設下詭計,欺騙了偶然遇到的靈獸黑蛟,時至今日,風系一族二百年來次前往這個地方,作為現任族長,毅鎮天內心顫動,心魂不穩,望著面前黝黑無盡的河流,他很困惑,他知道毅侗的遺言,那刻在石碑上立於南疆族堡的中心處,可是這麼久以來,他們這些後輩已經不像先輩那樣深信毅族的命途,因為它除了死亡就是苟且偷生,沒有第三種改變。
「尊者,沙里路的天際異象消失了!」
片刻之後,數名族人匆匆回來,他們先前離群趕往沙里路探查法盤異象的根源,現在回來了。
「其它呢?」
毅鎮天問道。
兩名族人相識看了一眼,這細微的表現被毅鎮天收入眼中,他微微皺眉,兩名族人當即跪下:「尊者,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知道怎麼說,那就永遠不要說了!」
此話一出,兩名族人當即冷汗直流,其中一人急聲道:「水系支族遺者毅瀟臣與北疆風系一族的人前往我們這個地方來了!」
「什麼?」
毅鎮天與毅邈同時驚訝。
「你再說一次!」
毅邈怒喝,只是族人完全沒有作假的勇氣,至此,毅邈沖毅鎮天說:「尊者,看來預言中的命途命輪之說是真的!」
「真的!確實是真的!」
毅鎮天有些混亂,他在青石前坐下,看著黝黑的喝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毅邈思量片刻,沖兩名族人道:「你們立刻去找毅瀟臣一行,告知他們,我們在風哀嶺等著!」
兩名族人領命離去。
毅邈來到毅鎮天身前,他輕言開口:「爺爺,命途已至,命輪改變,我們應該慶幸毅氏族人重新融聚,回返道途至尊,您怎麼這個表情,難道其中有什麼變故?」
聽到爺爺二字,毅鎮天蒼老的心魂在這一刻才重新感受到親情血脈的溫暖,他渾濁的牟子看著自己的孫兒,道:「邈兒,你太小看毅氏的命途,曾經毅氏強大,可太過強大就會引來劫難,陰陽盤,這種邪性法器如何誕生的,沒人知道,鑄命續生之術如何誕生的,也沒人知道,只是任何毅族人都知道毅氏是怎麼毀滅的,就是這兩樣至高至上的法器術式,二百年來,我們雖然苟延殘喘,但是生息尚存,可是現在命途將至,命輪改變,這背後代表了什麼,你不清楚,可我清楚,融聚的背後就是再一次毀滅啊…」
聽到這話,毅邈滿是震驚,他不清楚爺爺為何突然說這話。
「爺爺,您多慮了…毅氏…」
「罷了,罷了!」毅鎮天沒有聽毅邈說完,他起身直言:「邈兒,你是我們一支的血脈,你聽好,冥河的背後藏著毅氏陰相境域的根源,由它可以追尋陽相境域,乃至藏聚著我們毅氏一切的南轅之地,但是我不希望你為它揮灑鮮血,因為毅氏曾經造下太多的孽緣,覆亡不是天罰,而是我們咎由自取,若是這次命輪指引曾經,你必須離開,拋棄毅氏,記著,不是你去拋棄它,而是它逼迫著族人不得不拋棄!」
那裡古扎河邊,毅瀟臣凝視這條藏匿著無數秘密的河流呆。
身後,毅空等人靜靜等待著,毅沐曦性情急躁,看到這裡,他低言不諱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難不成我們就這樣陪著他一起呆!」
「閉嘴!」毅沐仝呵斥,不過他也同樣困惑,毅瀟臣從沙里路群山出來後,神色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難道這條河裡真的藏著什麼毅氏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