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是那麼理!」汪戰也是困頓,茫然中對韓震的話表示了認同。
如此一來,墨武重重哼一聲,收回手刺,既然他們都已說明殺了何偉,就是斷了毅瀟臣的接下來的命息指引,他才不會在亂中添亂,惹的眾人不快。
雪萊鎮的鎮子中央,一座三層高的大竹樓前擠滿了鎮民,在鎮民前有三座高台,高台下擺放著銅鼎,銅鼎內冒出濃濃的氣霧,在每個銅鼎高台前,各有一名神著紅色長袍類似巫師薩滿一樣的人正手持銅棍攪盪著銅鼎內的熱湯,偶爾那濃濃消散開時,可以看到這渾濁的熱湯不停翻湧,偶爾還有幾根碩大的骨骸從湯底翻出來,且在這個時候,攪盪熱湯的薩滿嘴裡會嗚嗚念著旁人聽不懂的話,他們雙眼向上翻,漏出巨大的眼白,宛如吊死鬼,雙手緊握銅棍,有熱湯傳遞來的熱量早已把銅棍燙的滾熟,將這些薩滿的手給燒的皮肉盡爛,血流銅棍,卻仿若不知,在這時,若是透過魂識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熱湯內竟然升起團團烏紅的氣暈,這氣暈凝聚成一隻只血紅的靈,順著銅棍向上爬來,那雙空洞黝黑的牟子就像**攝心的邪地一般讓人不敢直視,只不過這些薩滿眼睛外翻,早已自封雙目,故而受不到這些紅靈的侵蝕,且那滾熱的銅棍末端似乎帶有什麼禁式,薩滿流淌至此的血液引禁式,銅棍釋放出強烈的威壓,將這些紅靈再度趕回銅鼎內,飽受熱湯的苦熬。
當薩滿攪盪熱湯時,銅鼎高台前的鎮民們紛紛長拜跪伏,那些漢子**上身,背上的紋絡符式在拜服中釋放出絲絲縷縷的微黃氣暈,那些女子身上則釋放出微紅的氣暈,兩種氣暈相互交融,透過薩滿的身軀,沒入銅鼎內。
距大竹樓約有數百米的地方,革嶺、血虎二人正隱秘在一處低矮的竹屋內,看著這裡的跡象,革嶺滿是驚顫,雖然他不知道那些鎮民在搞什麼,可是他很清楚感覺到那些鎮民的生息也不知不覺中消失,如此推測,這裡必定在生著什麼邪性之事,且不會比毅氏命途小到哪去。
「我說大師兄,你看夠了沒有?看夠了我們得走了!」血虎沖革嶺說話時,已經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桃木刺。
革嶺餘光掃見血虎的動作,應聲:「再等等,這情況那些道途邪者重要太多,血豹呢,還沒有訊息來?」
至此,血虎站起身,渾然間釋放自身氣息:「大師兄,恐怕你沒機會再看了!」聽到這話,革嶺忽然覺察到不對的味道,他迅從起身回看,當即驚愕,十步之外,一群**上身、好像中了魔障的漢子正紅著眼睛看著他們。
「大師兄,怎麼辦?這些人應該是中蠱了?」
「怎麼辦?」革嶺皺眉,隨手從腰包內抽出兩張迷符,不經意間飛置向這些怪異的鎮民,迷符交錯貼在最近的兩名鎮民身上,瞬間,成股的黑氣從這鎮民身上噴薄出,似乎還有一股很是熟悉卻又讓想不起來的味道。
「跑!」
在鎮民被突然出現的狀況吸引注意後,革嶺高呼一聲,便和血虎硬衝出去,向外逃,若是邪性妖孽,他們必然出手絕了那東西的性命,可是這都是人,活生生的人,他們是在下不了手。
短暫的混亂之後,革嶺不回頭看就知道,這些鎮民已經紅著眼追來了。
「我說毅尊,你這什麼意思?」
從雪萊鎮南郊進入到鎮子內,毅溟沒有任何追蹤毅瀟臣一行的意思,反倒是看著街道上的鎮民陰笑起來,這讓蒙哧、蒙惡二人不明所以。
毅溟伸手揉著鬢角,問出一句話:「你們說,毅氏的命途真的會被那個廢物殘廢指引?」
蒙惡、蒙哧相視一眼,不明此話何意,蒙哧道:「毅尊,我二人又不是毅族的人,不明白毅尊這話的意思!」頓了頓,蒙哧繼續說:「只是我們這樣無所行動,也不是辦法,您說呢?」
「那是自然,何偉,這個化妖的邪人身上藏著多少秘密,恐怕除了毅瀟臣,沒人知道,甚至於毅瀟臣那個廢物也不知道,你二人既然尊崇於我,待我實現自己所想之後,蒙族,就由你二人掌控!」
「如此,多謝毅族!」
「不過…」毅溟看著街道上一閃而過的兩人:「那兩個傢伙…」
「他們應該是組織中的人…先前我們二人見過,他們也追蹤過我二人,只是在這鎮子裡,被我二人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