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些攪擾的畜生消失後,毅瀟臣才散去魂力,收回靈炙,如果不是這怪魚出現,毅瀟臣已經忘記自己的心魂內曾經寄生的炎妖,不過也正是這火一般的炙熱才讓他擺脫了這些畜生的糾纏。
當下毅瀟臣走出死路口溶洞,抬頭向左右看去,四條岔口水道分別通向不同的地方,毅瀟臣暗自低語著:「毛子,你們到底去哪了?」
在這裡,沒有方位,沒有記號,有的只是朦朧的感覺,可是無形的威壓和恐懼也刺激著人的神經,讓感覺逐漸失效,毅瀟臣皺眉沉思,隨後閉眼釋放魂力,由陰氣集聚的邪氣形成疾風威勢湧向四個溶洞岔口,不過最右邊的溶洞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對他的氣息做出反應,至此,毅瀟臣不再猶豫,抬腿向最右邊的溶洞走去,如果說什麼東西能夠對毅瀟臣的氣息做出反應,他們這一群人里只有兩人——化屍的小毛,與心魂被白骨笛吞噬的虞妙。
噗通一聲,一隻半米長的怪魚被小毛當做皮球踢回水道,濺起冰冷的水花,在他身後的凹坑內,虞妙臉色蒼白,氣息急促,一絲絲血液已經凝結為血痂附著在她的臉頰,煌倪脫下僅有的外套罩在虞妙身上,可是虞妙愈寒冷的體溫讓煌倪心急不已,從水流衝擊中醒來後的煌倪看著緊緊抱著懷中的虞妙,心中暗自懊惱,本來眾人碰到莫名的水流就已經夠倒霉了,真是應了妖魁亡、厄運來的邪理,可是比之更加邪乎的就是虞妙竟然在水流衝擊中接連兩次撞到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眼下虞妙的背部和額頭的傷口早已流出不少血,如果不是她的心魂被白骨笛所吞噬,個人生死格不存在體軀內,就這份傷勢足以要了她的命,不過即便這樣熬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算心魂不死,可是體軀一樣會死氣,等到血液停止流動,虞妙可真就成活死人了。
只是厄運連連,這邊煌倪剛把虞妙從水道里拖上了,還沒喘口氣,一隻醜陋腦袋嵌著夜明珠的怪魚便從水道里撲出來,咬住她的腿,妄圖把煌倪拖進水道里淹死,讓後吃掉,幸運的是,先前一隻厭惡她的殭屍混蛋小毛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打飛這隻怪魚,可是還沒等她開口問話,一隻接一隻的怪魚從水道里浮出圍了過來,當下小毛只能拼盡全力與這些怪魚相搏,期間不少怪魚咬中了小毛的肩膀、手臂、大腿,只是小毛化身殭屍,全身沒有一點生命氣息,被陰冷屍氣充斥到每一寸肌膚的身軀在怪魚的咬合下除了咯斷嘴裡的碎牙外,連一點血味都吃不到,故而這些怪魚棄了渾身死氣的小毛,轉而向散溢著血腥味的虞妙衝去,見此,煌倪手持銀鏈符印,擋在虞妙身前,可是架不住怪魚數量,不出片刻,煌倪便氣喘吁吁,自身也出現幾道傷口,隨著血腥味越來越濃厚,兩隻烏紫的大怪魚從其它水道游進來,目標直指煌倪和虞妙。
對于越來越嚴峻的局面,小毛已經完全化身殭屍,那雙空洞烏黑的眼眸就像黑夜裡的鬼燈一樣散出死寂般的恐懼,可是面對這些來歷不明的怪異生物,小毛散溢的屍氣除了逼退自身一米範圍內的怪魚外,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看著越來越多的怪魚繞過他向身後的女人微聚,小毛犬牙突兀,僵硬鋒利的屍爪連連在怪魚身上穿透撕裂,一些躲閃不慎的怪魚當即被小毛撕成兩段,在生命消逝完以前,這些扭動著殘肢的怪魚無一例外葬身同類之口。
『咕嚕咕嚕』的悶響從身後傳來,小毛打飛面前的兩隻怪魚,還未轉身,小毛只感覺一坨濕漉漉的玩意兒撲了上來,隨著腰間一冷,好像有鉤子嵌入肉里一樣,同時一股腥臭的氣味越過肩膀沖涌過來,只聽咯噔一聲,這坨玩意兒大嘴一合,咬在小毛的肩膀上。
煌倪將一隻爬到腳邊的怪魚打飛,沖小毛大喊:「那東西在咬在你肩膀上了,還不打飛它!」
換做常人,哪怕是雲泉、諸遂、韓震這些人,碰到這情行也難保不是驚慌,可是小毛化身殭屍,渾身銅皮鐵骨,即便這隻烏紫的大怪魚狠狠咬上來,小毛還真是一點痛意都沒有,誰讓他沒有生格意念呢?當下小毛胸中悶吼,雙臂猛地向肩頭拽去,鋒利三寸長的屍爪直接插進大怪魚的腦袋裡,這下大怪魚受不了了,它痛的直抖身軀,劇烈的晃動讓小毛差點摔進水道,不過眼看煌倪和虞妙陷入危險,小毛又是一股子悶勁放出,隨著屍氣沖涌,小毛直接將大怪魚的前鄂給撕掉,而後小毛卡主大怪魚的兩鄂,奮力將它扔回水道,濺起巨大的水花。
跟著小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