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拿起桌上的青花花卉紋盤,只見其口沿微撇,弧壁,圈足,盤形周正,應為乾隆青花官窯器的器形。把盤翻過來,只見盤底為「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書款。
其字體緊湊工整,橫平豎直,青花色調濃艷而又深沉,「制」字下半部的「凹」,呈「凹」樣,即出頭,這種寫法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徵。因此總體看來,這確定是乾隆本朝官款。
確認了款識,再看胎釉。只見這隻青花盤胎體潔白細膩,無雜質,瓷質堅硬,瓷化程度強,這是由於窯的燒成溫度和窯具耐火度的提高,胎壁比雍正青花略厚。釉為青白釉,光澤瑩潤。
接著再看青花,此盤內壁盤心及外壁分繪青花纏枝花卉紋,青花色彩淡雅,花卉紋飾畫得十分規矩,畫筆流暢,一氣呵成。這符合乾隆年間的官窯青花「穩定、渾厚、沉著」的特點,而且看青料特點,應該使用的是國產上等浙料燒制。
縱觀此件青花花卉紋盤的種種特點,楚琛確定,這應該是一件標準的清代乾隆年間的官窯作品。
鄭老闆見楚琛把青花盤放回桌上,笑問道:「楚老弟,覺得我這青花盤如何?」
楚琛道:「東西確實不錯,我也喜歡,不知道您轉讓的價格……?」
鄭老闆聽到楚琛想買,高興的問道:「楚老弟,不知道您是只要這隻盤呢,還是剛才那件筆洗?」
楚琛笑道:「這就要看鄭老闆您給的價格了,如果價格合適,兩件東西我都可以拿下來。」
鄭老闆聽楚琛這麼說,心中一陣暗喜,想了想,說道:「盤子兩萬,筆洗九萬,一共十一萬您看怎麼樣?」
楚琛聽到鄭老闆給的價格。當即搖頭道:「鄭老闆,您這樣就有些缺乏誠意了,今年六月份有場拍賣會,其中一對乾隆年間的青花花卉盤都只要一萬二。」
「而這件筆洗我承認確實不錯,不過就算上拍賣會也要不了九萬,而且上拍賣會就算成功交易,可還是要交稅的。」
有道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鄭老闆聽楚琛這麼說,還是笑容滿面的說道:
「楚老弟,筆洗咱先放到一邊,您說的盤子的價格我也認,不過您覺得這種品相的青花盤一萬二一對能買的到嗎?給您說實話。別說一隻六千了,一萬我也拿不到。」
「一萬二一對確實買不到,不過一件應該綽綽有餘了吧!」楚琛笑道。
鄭老闆搖頭道:「一萬二實在太少了,楚老弟,您總點讓我賺點回家的路費吧。」
楚琛攤了攤手,說道:「說實話,我覺得一萬二已經不錯了。給鄭老闆您交個底,其實我也是做古玩生意的。」
「這……」
鄭老闆聽到楚琛所言,不禁愣了愣,苦笑道:「原來楚老弟還是同行啊,那這樣吧,我給個實在價,兩件東西,九萬五。怎麼樣?」
「鄭老闆,我是真心要,我出七萬五,如何?」
鄭老闆連連搖頭道:「不行,最少九萬二!」
「八萬!」
「九萬!」
「八萬二!」
「……」
楚琛一口咬定道:「八萬五,我就這個價了,鄭老闆。如果您覺得還不行的話,那就算了!」
鄭老闆沉思良久,才苦笑道:「得了,這兩件東西就都歸您了!」
其實。鄭老闆此時的表情到也沒作假,要知道這兩件東西,他拿到手也花了七萬塊錢,這看著好像是賺了一萬五,不過古玩中好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就說這兩件東西拿到金城,兩萬還是能很輕鬆的賺到的。
既然能多賺五千,鄭老闆為什麼還要賣給楚琛?
其實說來也很簡單,昨天他去一戶村民家收東西的時候,看那戶人家有一件銅胎掐絲琺瑯雙螭耳瓶。這件東西可謂是色彩艷麗,富麗堂皇,工藝精湛,讓他一見之下,就頓時為之傾心。
而且憑他的經驗觀察下來,他覺得這件東西應該是一件真品,於是就想把它買下來。主人到也沒說不賣,不過談到六萬就死活不肯鬆口了,而他一時沒那麼多錢,也只能暫時遺憾的放棄。
當然,這麼好的東西,要他死心也不可能,於是就打電話回家湊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