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攤位上的毛料,就算那些沒什麼可賭性的毛料,楚琛都大致入過眼了,還真沒看到有哪塊表現特別出色的。因此,聽到妹妹這麼說,他不禁覺得萬分奇怪起來。
「喏,就是那塊毛料!」楚雨蘭指著不遠處的一塊毛料說道。
楚琛順著妹妹指著方向看去,原來是一塊並不大的白蠟殼,整塊毛料半面都是松花,而且那些松花綠汪汪的看上去頗為誘人,好像擦去皮就能見色一般。不過對楚琛來說,這樣的松花並不是什麼好表現,因為這個松花名叫點點松花。
點點松花,顧名思義,就是指松花在石頭的表皮上呈點點狀,這種松花在石頭內部結不起色,很不容易連成一片。表如其里,里如其表。此類石頭一般只能是花牌料。
當然,萬事沒有絕對,點點松花也不是不能賭,而是要看毛料的具體表現。
此時,攤位上除了楚琛兄妹之外,還有其他幾位買家,其中正有一個人對那塊毛料起了興趣,正在和老闆談價,不過老闆開的價格太高,最後兩人沒有談攏。
等剛才那人離開後,楚琛就問那賣家道:「老闆,你的那塊毛料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好的,隨便看,如果你覺得中意的話,價錢也好商量。」老闆看到是剛才買毛料的年輕人,忙不迭的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得了賣家的授意,楚琛就把毛料拿過來,而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小鐵片,叫胡勇擋在身邊,而後他就用鐵片和手分別擋住玉石內部的綠點,只留出一塊空隙,只見那處地方卻顯出了淡淡的藍色,用手電一照,藍色更加得明顯。然後他又換了幾處位置,空隙處也全都同樣顯得是藍色。
「看到了沒?」
「看……看到了!」楚雨蘭有些目瞪口呆的問道:「可是,這是為什麼啊?」
「這個一會再說。」楚琛微微一笑道,這裡畢竟是別人的攤位前,你把其中的原委一說,那不是斷人財路嘛,這也是為什麼剛才他讓胡勇擋在他身邊的原因。
楚琛把毛料還給賣家後。就帶著其他人離開了,至於剛才買的那塊毛料,他準備再多挑幾塊毛料再解。
等到楚琛他們離開後,那位攤主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楚琛雖然讓胡勇幫他擋了擋,不過攤主還是注意到了楚琛的動作。能作出那番動作的,雖然不能說一定是賭石的行家,但至少也有一些水平的。
這讓他意外之餘,也有些皺眉,既然這年輕人有這樣的水平,那剛才的那塊毛料,自己是不是賣虧了?
走了一段距離後。楚雨蘭迫不及待的問道:「哥,那塊毛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你那麼一弄,底居然變成藍色了。」
「這叫兩點之間不是綠。」楚琛笑著解釋道:「像這樣的翡翠,一個綠點,四邊沒有綠襯托輝映,做的成品就會發黑,賣不出價。所以那塊毛料解出來必垮無疑。你以後遇到點點松花時,一定要注意這一點。」
「原來是這樣!」楚雨蘭恍然大悟道。此時,她回頭看向那個攤位時,正好看到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買下了那塊毛料。為那人默哀的同時,她也不禁慶幸自己有個很難耐的哥哥。
沒走幾步,楚琛看到一位攤主居然是認識的,正是昨天賣給楚琛那塊大型毛料的那位倒霉的毛料商人。從昨天那人給的名片上。楚琛知道這人名叫宋金輝,
「宋老闆,你怎麼也會在這裡擺攤啊?」楚琛走到宋金輝的攤位前打了聲招呼道。
宋金輝見是楚琛,連忙熱情的打了聲招呼。而後有些自嘲的說道:「其實昨天那個只是我的副業,我本來想賺點小錢的,沒想到一下子虧了那麼多,真是得不償失啊!」
楚琛聞言呵呵一笑,對此事他也不好多說,畢竟自己昨天賺了宋金輝兩百萬,再說這個,就有些傷口上撒鹽的味道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宋金輝就開口說道:「楚老弟,我這次除了參加明標和暗標外,這裡也有幾塊毛料的表現很不錯,你看看,如果中意的話,價錢方面我肯定給你打個折扣。」
「那先謝謝宋老闆了。」楚琛笑著謝過後,往宋金輝的攤位上一看,這裡的毛料表現還真的不錯,就算不用寶覺感應,他都看的出其中幾塊毛料買下來應該小有斬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