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是張火泥的作品,那楚琛肯定是不能放過這個線索,於是轉頭就問杜厚道:「杜老,不知道您願不願意把這隻扁瓶拿去檢測一下?」
杜厚想都沒想,就一臉嚴肅的說道:「檢測!一定要檢測!我自認我的眼力雖然不是太好,但總比普通玩家來的好一點,我都看不出這些是贗品,更別論他們了,如果不早點把這種人剷除,等到贗品泛濫了,必然會引起咱們古玩收藏界的恐慌,那到時行業里的每個人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聽到杜厚這麼說,楚琛和吳叔為杜厚的決定感到高興之餘,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擔憂的神色,現在距離發現張火泥的傳人已經也好長時間了,但卻一點線索都沒有,要知道多一天,就多一點發生杜厚剛才所言中的事情的可能。
不過調查的事情,也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了的,楚琛想想就覺得有些無力。
好在現在又多了一個線索,如果眼前的扁瓶如果真得是張火泥的傳人製作的,那杜厚說的那位中年男子很可能和「張火泥」有過或者間接有過接觸,說不定到時順藤摸瓜就可以找到那位主謀。
想到這裡,楚琛連忙說道:「杜老,咱們現在就去檢測吧!」
「小楚,你太急了!」杜厚呵呵一笑道:「現在時間都已經要將近四點了,咱們到檢測機構門都要關了,還是等明天再去吧!」
楚琛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點頭道:「行,那咱們明天再去!」
「哎!」杜厚看著桌上那三件瓷器,不禁嘆了一口氣,有些黯然的說道:「現在想想,那個中年男子從走進我那朋友的古玩店,這個騙局就開始了,那些瓷片不過是陷阱里的誘餌而已。我還好死不死的自己跳進去,真是老糊塗了!」
「而且當時我看到中年男子的老婆時就覺得挺奇怪的,那女的實在太年輕了,從外表上看根本和那個中年男子一點都不般配,還有兩人吵架時,那女的提到因為中年男子盜墓使得她連孩子都經常看不到的時候,我也感覺她的表情有點假。」
「不過當時我因為太累了。卻沒有把這兩件事情放在心上,要是當時我多想想,也許就不會踩「地雷」了!」
杜厚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其實吧,五十萬對我來說也算不得什麼,最主要我是可惜我的這三件元青花啊!」
看到杜厚愁眉不展的神色。楚琛也只能安慰了他一番,這種事情他也實在幫不上太大的忙,總不見得讓他把自己的元青花轉讓給杜厚吧,要知道他也喜歡收藏陶瓷的人,可捨不得把他的那件珍貴的元青花轉讓給別人。
此時,吳叔突然問道:「對了,杜老。您有沒有把您聽說的那件土夫子的事情,告訴過您那位開古玩店的朋友?」
杜厚聽到吳叔所問,剛開始還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瞬間他就反應了過來,滿臉驚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我那位朋友也參與其中了?」
說到這裡,他就沉思了起來,過了片刻。他才長吐一口氣,有些忿忿的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那件事情我確實和他說起過,關鍵是他對瓷器也很在行,我都只是瞄了一眼,就覺得那些瓷片不對勁。東西是直接擺在他面前的,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是好貨色?」
「而且平常的時候,他就算是瓷片也會好好看過之後再下決定的,怎麼可能直接揮手讓那人走了!看來下套這事。肯定是有他參與其中了,也許他是主謀也說不定。想我平常對他還真不差,他居然做出這種事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說到最後,杜厚情不自禁的仰天長嘆了一聲。
楚琛連忙勸解道:「杜老,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您就算再傷心也於事無補,其實往好的方面想一想,花五十萬看清一個朋友的真面目其實也算不上虧,如果您現在還蒙在鼓裡,也許過段時間他會給您帶來更大的損失呢?……」
聽了楚琛的勸解,杜厚沉吟了一會說道:「小楚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我原本還打算上門去罵他一頓,不過現在想想也沒必要了,和這種人置氣實在實在不值得,萬一氣壞了身體,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楚琛微微一笑道:「確實沒必要和這種人置氣,您老別忘了,他可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