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接著解釋道:「至於我為什麼說杯子的款識是後加的,其中主要有三個方面的原因。一是刻款上所填入的金粉色彩泛暗,應該是銅及其它成分的物質合成的,道光年間的器物並沒有發現這種色彩。」
「二是四字篆書中,『光』和『制』與同年本款書刻的風格並不相同,『制』字太偏,顯得侷促。『道』與『年』兩字間隔稀鬆。最後一點,則是刻款的刀痕較新,這與杯底部的車痕相比較,新舊畢現。」
講到這裡,有朋友或許會問,既然已經是光緒年的真品,再畫蛇添足一個款識,又有什麼必要呢?
其實道理也簡單,就像是現在用民窯器物仿官窯的一樣,無非是為了增加一點價值而已。現在的古玩市場上這種情況可不少見,許多馬虎的買家就因此而上了當,這一點也需要特別注意才行。
「說的不錯……」
聽完,劉老和俞仁朋就連連點頭,正在這時,司馬院長就和費老一起走了進來。
「喲,你們又在看什麼寶貝啊?」司馬院長看到楚琛手裡拿著的酒杯,以為又是件好東西,兩眼當即就好像放出光來。
見此情形,劉老暗笑道:「阿琛,讓司馬欣賞下你手裡的寶貝。」
楚琛笑著把杯子遞了過去,司馬院長就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不過東西一入眼,他臉上就露出了失望之色,這哪是什麼寶貝啊,就是光緒年普通的一隻象牙小杯而已。
司馬院長情緒調整的也快。馬上他就顯出了職業者應該有的神色,不過。當他看到杯底的款識時,不由痛心疾首的說道:「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司馬院長為什麼這麼說,也是因為這隻杯子加了刻款,對賣家來說,或許會提高杯子的價值,但實際上,加了刻款之後,價值反而降低了。
就像老話說的那樣,好好的一鍋粥,卻因為一顆老鼠屎給毀了。用到這隻杯子上,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意思也差不多。
俞仁朋也有些深惡痛絕的說道:「可不是嘛!要我說,現在好些古玩,其實就是被這樣的蠢貨給毀了的。」
「現在的人啊,就是利慾薰心!」劉老搖了搖頭,說道:「不說這事了,司馬,阿琛的那張古琴的鑑定結果出來了吧?結果到底怎麼樣?」
司馬院長呵呵一笑。卻並沒有直言,笑容滿面的對楚琛說道:「楚老闆,四大古琴的意義想必你也知道,這樣的珍貴文物。被稱為國寶一點都不為過,既然是國寶嘛,總要在人們面前展示才能體現它的應有價值。你看……」
聽到這裡,俞仁朋就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師傅,什麼四大古琴啊?難道師弟那有這樣的寶貝?」
「你接著看下去就知道了。」劉老笑吟吟的回道。
司馬院長的心思。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對於這樣的要求,楚琛當然不可能會答應,而且他還有一個非常正當的理由。
「司馬院長,不瞞您說,我現在已經在籌備私人博物館的事情了,現在館址已經定下來了,正準備裝修呢。而且我到時還會成立研究文物的實驗室,設備也準備使用世界上最先進的,所以說……」
司馬院長聽到這裡,頓時就傻了眼,既然楚琛都已經要成立私人博物館了,那他剛才的說辭還有什麼用,而且楚琛還準備購置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兩相一比,除了他那裡的技術人員一時可能人才濟濟之外,和楚琛相比根本就沒了優勢。
而且,就憑楚琛的身份,讓劉老幫忙找一些人才也是萬分容易的事情。
想到這裡,司馬院長還能說什麼?只能苦笑道:「算了,這事我就不說了,咱們還是先說說這張古琴吧……」
說到這,司馬院長從琴袋裡把古琴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放好,隨後讓楚琛先是檢查一下古琴是否完好,才略微有些激動的說道:「楚老闆,首先我要恭喜你,同時也要感謝你,讓咱們的國寶回歸祖國!」
「司馬院長,您是說,這確實是真正的繞樑琴?!」
楚琛雖然已經基本確定了繞樑琴的真偽,不過聽到司馬院長肯定的答覆,還是非常的激動。
有些朋友可能對此有些奇怪,但不要忘了,這可是古代四大名琴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