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了出來「生死」兩重圖騰的含義!這個眼光……已經是非常不得了了。
&上一層,畫的是一道門。因為古滇王國信仰一道陰陽之門,認為這個陰陽之門是溝通兩界的渠道,任何人不得反抗陰陽之門的力量。所以,他們把陰陽門放在了生死的上面。上面還有虛線描繪的人影,那就是通往陰陽之門的靈魂。」
&陽之門……」梅景鉉咀嚼著這個名詞。
&錯,陰陽之門。梅先生,你對這兩盞青銅燈很感興趣?」
&很感興趣……對了,程師傅不必客氣,你是我的長輩,稱呼我的名字就成。」他不習慣一個老人家喊他什麼「先生。」
但程禹搖了搖頭。古董鑑定這一行上排輩分從來不是看什麼年歲,而是看師承。他的師父陳歸寧的資格夠老,但梅景鉉也是師出名門。兩位師父排起輩分來,都是上一代古董鑑定大師中的翹楚。所以,不好論以晚輩,長輩之分。
程禹就說道:「剛才趙館長告訴我,你是汪承其老師傅的徒弟。汪承其跟我的師父陳歸寧齊名,當年被稱為「南陳北汪」。既然這樣,那我不能逾越了師父的尊名。你既然喊我一聲老師傅,那我也得喊你一聲梅先生。」
梅景鉉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的目光掠過了老人的臉,壓低的眉峰深深——
&是……程禹?」
&錯,梅先生,你這次來雲南是為了什麼?」
程禹!梅景鉉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他。這個人是陳歸寧的摯愛,也是小五一直念念不忘「尋找」的人……
但如今,看著程禹,他更像是看著自己。
「……程老師傅,我之前遇到了一樁命案,與您的師父陳歸寧有關。可否借一步說話?」
程禹借了這一步說話,就在他的工作室裡頭。案頭,還擺了一張黑白的照片,是師父的照片。梅景鉉也看到了這張照片,其實,他早就看過了無數陳歸寧的照片,但唯獨這一張里,陳歸寧是笑著的。她穿了一件十分時髦的呢子大衣,背景是一個飛機場。
想來,這是陳歸寧唯一一次出國考察時的留影了,真是驚鴻一瞥。
梅景鉉甚至不用問程禹是否還愛陳歸寧,因為一個男人如此精心保養一個女人的照片,肯定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
程禹給他倒了一杯茶,也順著他的目光放在了照片上:「她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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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年,75年左右的時候,師傅她更漂亮。只可惜我沒有保存她那時候的照片。」
梅景鉉轉回了正題:「程老師傅,你為什麼來到這裡工作?」
&是因為師父案頭的一本筆記。」他已經看了出來,這個梅景鉉跟自己當年一樣,正在黯然神傷。也猜得出來,七月七日那一天,師父臨走前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所以,將陳歸寧筆記本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梅景鉉沉默了一會兒:「程老師傅,你知道我過來做什麼的?」
&知道。沈遇安前段日子來了這裡,告知我張雲坤那畜生死了。我們師徒幾個宿怨算是清了。」頓了頓,程禹嘆了口氣:「不過,我現在的樣子見不得人。我也不願意師傅她見到這樣的我。可她已經見到了,她一下子認出了我。她就是這樣的人,責任心太重,重過了感情。但對待感情,又重過了她自己的生命……」
梅景鉉不淡定了:「你見過陳歸寧了?在哪裡?!」
程禹緩緩開了口:「我見過是見過,不過師父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她變成了一個小姑娘,年輕得很,說話的語氣稚嫩的很……」頓了頓,他直接問道:「你是不是認識她?」
何止是認識!梅景鉉按捺下心頭的激動,拿出了一張照片,是小五跟自己的合影。他的語氣中夾了一絲顫抖:「是不是她?」
程禹點了點頭,照片中的女孩甜蜜地笑著,依偎在面前這梅景鉉的肩頭。不難猜出他們的關係。
他問了句:「你怪不怪她?」
梅景鉉搖了搖頭,小五並無過錯,如果換成了他也沒有更好的解脫的法子。
程禹道:「我也一樣……我不怪師父當初狠心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背負的仇恨太多了,張雲坤不得不殺,她沒有其他的辦法……她們的根子裡,就容易鑽牛角尖。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