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吳大志再度長嘆,「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真是魔怔了!」
吳奪微微一笑,「爺爺,我跟你說我清醒得很。這事兒,總不能一點兒設想都沒有吧?我又沒說一定是這樣,只是說這是一個可能性,而且捋巴捋巴,說得通。」
「通個屁!」吳大志說完,自己卻又忍不住笑了,「好好好!就算是這樣,你準備怎麼辦?」
「還是得沉一沉······」
「這不就結了?你個臭小子。」吳大志的口氣接著和緩下來,「好了,你這兩天好好休息,先別想太多了。」
「爺爺,您也多保重身體,別太費神。」
「說了這麼多,就這一句像正常人的話。掛了。」吳大志說完,便掛了電話。
吳奪掛了電話,回想之後,自己也有點兒驚訝。
因為他說的那一通「地藏復出,白犬應生」的設想,好像和老財主通電話之前還沒這麼明晰的思路。
或許,自己在潛意識裡一直不斷地琢磨這事兒,現在有了疑似吳鏑的線索,加上老財主說化肥「看圖」的情況,這才量變引發質變,直接浮出水面······
這天吳奪沒再出門。
心緒也慢慢平和了下來。
不過讓吳奪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上午,滕小樓居然給他打電話了,說是要請他吃飯。
「該讓羅總請。」吳奪笑道。
「不,就咱倆,我女朋友都不叫了。」
「滕兄,這是有什麼事兒麼?」
「主要就是想請你吃飯啊。另外,有件東西想讓你幫著看看,別誤會,這東西我不出,自己留的,我基本也有數,就是想聽你點評下。當然,要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也就不多說了。」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去不行了,正好,昨晚和今天早上都沒怎麼好好吃飯。」
「那好,我這回來就想吃點兒齊州本地菜,行吧?」
吳奪笑,「你倒不客氣,說是請我,吃自己想吃的。」
滕小樓也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咱不做作,你要是說最近老吃,那必須換。」
「得,你請客,客隨主便。」
中午,兩人在一處裝修還不錯的本地菜館子吃飯,滕小樓還定了個大包間。
就倆人,十人間。
「忒大了,換個小的唄。」吳奪建議。
「你以為我不想啊,今兒也不知怎麼了,特別火爆,我打電話定的時候十人間就是最小的了。」
「我說呢。」
「沒事兒,多點一些貴菜,最低消費就出來了。」
菜上齊,兩人邊吃邊聊,吳奪先墊巴了幾口,便說讓滕小樓先拿東西看看,滕小樓卻說吃完了再說唄,東西真不是主要的。
吳奪也就沒再勉強。
滕小樓說的東西,不是他新買的,也不是要出的,更像是為了請吃飯弄的由頭。
「兄弟,你這麼年輕,眼力是怎麼練的啊?」滕小樓問。
「怎麼說呢,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吧。」吳奪答。這話有點兒裝,但也沒辦法。
「你是不是認識我在藏地遇上的那個高人啊?」滕小樓又問。
「我要是認識,還用問你那麼多嘛。再說了,你連樣子都沒說清楚。」
「有眼力就足夠了。我看你問了很多,還以為有什麼故人呢!或者說,你不認識,但也聽說過這樣的高人,和這個人很像。」
「滕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華夏之大,隱藏在民間的高手多了。有人淡泊名利甚至刻意隱藏,你我不知,也很正常。」吳奪把老財主給他說的那一套又給搬出來了。
「不過」吳奪接口又道,「聽說這樣的高人,我肯定感興趣啊,所以就多問了幾句。」
「我現在回想起來,總有點兒恍惚,越想記起他的樣子,卻越感覺模糊。這會兒,好像就只記得眼神了。」
吳奪借著這話,有心再多問幾句,既然外貌記不清,那麼交流內容能多點兒也好。
但是,滕小樓那天就把能說的都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