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元感慨道:「那夫妻倆有冤無處訴,去法院,上訪等,事情卻是一拖再托。眼看無望,夫妻倆勞心傷神,又加上傷心難過,妻子首先不支,病倒了。
家裡這段時間到處跑,錢沒少花,債卻沒要回一毛,妻子病了要錢治療。
家裡吃飯的錢都快沒了,又哪有錢去治病。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丈夫的怨氣越來越重,有一天晚上拿著鋤頭去到村里富戶家拼命。
怎奈村里富戶家人多勢眾,竟被打斷了腿,但更加激起了他的怨念。
後來,他聯繫到了我,見到我後竟長跪不起,表情悲傷,哭了,卻沒有眼淚。他只說兩個字,報仇。
我一再表示自己只會看風水,不會這方面的事
而他卻一再堅持,說這是最後的希望,反正在哪死都是死。索性就跪死在這裡。按照輩份他還是我的長輩,而我也並非不食人間煙火。無奈之下,只得答應想想辦法。
兩天後,我去了趟村里富戶家,表明來意。他們得知我為了這事,當場翻臉,揚言誰再管這事就弄死誰,態度很是囂張。
其實,我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一趟只不過是讓自己心安罷了。
之後,我聯繫到了來找我的長輩,讓他帶我去村里富戶家的祖墳。
幾天不見,他又瘦了,我隱隱的看到他已經到了後半世的光景。村里富戶家的祖墳在上山,他陂著腿,一瘸一拐的往上爬,看到他的模樣,我竟有些心酸。怎奈世事無常。
都說,有錢就是牛掰,果然不錯。
祖墳建的就很有氣勢,背靠青山,明堂有小河緩緩流過,小河對岸有一小排翠竹,此為關欄。
山管人丁,水主財。此為人才兩旺之局。可惜,今天我要逆轉整個形式,讓他錢財受阻,人丁消退。
其實到目前我還是不願去做,所謂順者逸,逆者勞。逆著,是於整個形式做對,稍有不慎,就會反噬。
我拿出羅盤,找出艮位,告訴他在子時拿一根生鏽的鐵釘釘在那裡,切記不可讓人知道。
預計三個月就會有效果,如果想更快一些,釘的時候要反覆念叨自己的所求,見血最好。
最終他選擇了最快的方法,自己咬破舌頭,滿嘴鮮血。」
說到這裡,張天元突然戛然而止,因為已經到了林場。
「別啊,把事兒說完啊,聽一半算怎麼回事兒啊。」
韓晨忍不住道。
「有空再說吧,我得先把那寶貝瓷器贏下來再說!」
張天元現在可沒心情講故事,他要先把那棒子男贏了,再想別的。
下了車,張天元徒步開始在林子裡找樹,還真別說,這辛巴確實有一手。
他的這片林場,有一部分是人工種植的,但還有一部分,則是有著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歷史的紫檀樹。
這可了不得啊。
以棒子男選中的那四棵樹為中心,畫了大概一百米的範圍,張天元要選的樹,就在這裡面挑。
這裡面有人工種植的,也有幾百上千年的紫檀樹。
但紫檀樹,可不是說樹齡大就一定值錢。
相反,樹齡越大,就越容易出現中空的現象,所以選擇的之後,自然要非常小心。
棒子男提前就選好了樹,是一棵千年的紫檀樹,然後非常招搖地就用車拉去了辛巴的那個別墅。
那地方才是解木的現場。
辛巴當然不會心疼,因為活立木給的價也高,他終究是賺錢,誰也都不得罪,正好。
棒子男離開之前,還冷冷扔下了一句話:「咱們的對賭可是規定了時間的,如果你半個小時之內還沒辦法挑選到合適的樹木,並且運到解木場,那就算是輸了。」
「張哥,感覺咱們還是被那棒子給算計了。」
看著棒子男坐著車離開,展飛很惱火地說道。
「算計?我讓他算來算去,把自己給算成神經病!
跟我玩這一套,白痴!」
張天元冷笑一聲,開始尋找樹木,對他而言,半個小時的時間綽綽有餘了。
第四七零四章 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