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闆也認識這父丙爵?」莫邪看了張天元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
「這父丙爵,寬流,尖尾上翹,圜腹,三條刀型足作外撇,流和尾的下部飾蕉葉紋,間隙填飾饕餮紋,頸部飾蕉葉紋,腹部飾獸面紋。通體以淺浮雕的雲雷紋為地紋。兩件器物的內壁均鑄相同的銘文四字:(臣曾)作父丙。」
「圜腹爵是爵類器物中極其罕見的器形,一般則是直腹下收。此二件器的銘文是鑄於腹部的內壁,屬極為罕見的例子,一般則是鑄在扳手的內壁。這對父丙爵出自陳仁濤舊藏,陳先生是著名古錢幣專家和收藏家,他收藏的新莽『國寶金匱值萬』,是海內外的孤品,因其自名齋號為金匱室,金匱室所藏金石益豐,不乏珍品重器。」
說到這裡,張天元抬頭看了莫邪一眼,問道:「父丙爵以一百四十多萬美金的價格拍賣了出去,怎麼會到閣下的手裡?」
「老闆,有些話可以問,有些話問不得,咱們都是做生意的,應該懂這點道理吧。」莫邪淡淡說道。
「對不起,這父丙爵我不能要。」張天元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明白,父丙爵這東西太有名了,一旦買到手裡,將會增添無窮無盡的麻煩,為了這樣一件東西,實在不值當。
其實這父丙爵,就可以算是走光的貨了,買來沒有絲毫的好處。
「我以為老闆是厲害人,沒想到也這麼膽小,罷了,不買就不買吧。」莫邪不屑地笑了笑道。
張天元對他的話不以為意,這分明就是激將法,他要是上當,那才真是弱智了,他開口說道:「兩件青銅鏡,折價二十四萬rmb,距離一百萬還有很大的差距。兄弟,你的青銅爵我是不敢要,不過想必你祖傳的物件裡頭,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吧?」
聽到這話。莫邪明顯警惕了起來,他搖了搖頭道:「沒有了,祖傳的物件就只有那兩面銅鏡,這對青銅爵還是我從外面買來的,價格不便宜啊。」
「哦。是這樣啊,那這東西,還是煩請兄弟你收起來吧,放在桌上實在太扎眼了。」張天元淡淡說道。
他當然明白莫邪說的不是真話,不過他也相信,莫邪只是一時間的謹慎而已,只要接下來更深層次的交流,或許能夠博得這傢伙的信任,弄到更多的好東西。
不過他說的話卻是引起了一些誤會,他雖然是古董鑑定家不假。可是畢竟進入這一行的時間還太短,很多行話根本就是不懂的,說錯話,再正常不過了。
這所謂收起來,可不是簡單收起來的意思,就是說東西不要了,讓對方帶回去。而張天元實際上的意思則只是想讓莫邪將東西先收好,免得人多眼雜,要是進來一個真正的服務生看到了,那就不太妙了。
有人就問了。那你如果想要買的話怎麼說?
這個張天元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如果要買,可以說「留下來」,或者「包起來」。這就行了。
莫邪因為誤會了張天元的意思,眉頭微微一皺,乾脆麻利地將四件東西全都收了起來,然後站起身子就要離開了。
「老闆,既然生意談崩了,那我就先告辭了。這裡可是高檔咖啡館,我喝不起這麼貴的咖啡。」
那個裝扮成服務生的人,先一步出去了,並且帶走了青銅爵,而莫邪則是等那人離開之後,方才準備起身離開的。
戴上眼鏡,再梳理一下頭髮,然後露出一副屬書呆子的表情,這連化妝都沒必要,整個就是一學霸的樣子。
「兄弟何必這麼著急呢,坐下來聊幾句,你的東西我並沒有說不要啊。」張天元有點納悶,幸虧老於掌柜及時在耳邊提醒了他,剛剛說的話有歧義,這才苦笑道:「兄弟莫要見怪,我不是很懂你們的行話,那父丙爵我不敢要,不過這兩個青銅鏡,還是要的,兄弟可不可以坐下來談談這筆交易?」
莫邪原本已經有些冷的表情,又一次熱乎了起來,笑眯眯地說道:「老闆是開古董店的,怎麼還不懂這些行話啊?」
「見笑見笑了,我入這一行時間還短。」張天元解釋道。
在解釋的同時,張天元還注意看了看莫邪的口袋,是用鑒字訣的透視功能去看的,他發現莫邪口袋裡頭放著一把精緻的手槍,只有打火機大小,表面上也看起來非常像是打火機,可是在深入去看的時候,
第一一八九章 走光貨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