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被撞的有些疼,君禕捂著臉後退一步:「你走路不能出點兒聲?」
許慎伸長手臂繞過君禕的身體,整個人前傾,遠遠看去就像在擁著她一樣。
君禕看著突然湊近的許慎,一下子忘記了呼吸,眼前是他放大的臉,五官英俊立體,即使這麼近距離觀看好像也看不到他臉上有什麼瑕疵。
尤其他灼灼的目光更是讓君禕有種無所遁形的錯覺,仿佛自己已經被看不見的線給綁住了……
君禕退無可退,後背都快抵在了洗手池邊,她別開臉,聲音有些小:「許慎你讓開……」
許慎低頭,君禕的臉頰被髮絲遮掩,但能夠看出明顯的緋紅。
他無聲笑了笑,鏡子裡他的臉龐俊美到帶上了一絲妖冶。
「我只是拿一下我的剃鬚刀,需要充電了。」許慎收回手臂,手裡多了個銀色的剃鬚刀。
君禕趕緊從他身側透出的空隙里鑽出去,離開了這個狹小的空間。
重新回到客廳里,君禕感覺空氣都順暢了許多,臉上的溫度也逐漸退去。
「該放的東西都放了,如果伯父伯母來這邊的時候再看看有什麼缺少的吧,我就暫時住這邊。」君禕指了指許慎隔壁的房間。
許慎沒有說話,君禕當他是默認了。
「那現在……」沒有事情要去忙碌以後,君禕便覺得氣氛開始怪異起來,這種和許慎呆在同一個私人空間裡的感覺,和在醫院的時候又大不相同。
特別是這裡處處充滿著許慎的氣息,他的存在感極強,讓君禕時刻都能被這裡的一切提醒,她現在所在的是許慎的家裡,侵入了他的領地。
這種意識讓君禕彆扭,但既然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硬著頭皮都得在這裡住下去,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許慎的父母或者爺爺奶奶以及其他沒見過的親戚什麼時候來這裡視察……
「我先去房間裡收拾我的東西。」君禕說了一句,打算先離得許慎遠一點再說。
幸好許慎沒有阻攔,君禕進了房間就關上門,長長舒了口氣。
她打量一下子四周環境,依舊是灰白色為主調的裝潢,看起來不像是要入住的樣子,跟樣板房沒什麼兩樣。
不過在君禕把自己的東西擺出來以後,稍微好了一些。
她有認床的習慣,所以專門帶了自己的被套過來,鋪在床上聞到熟悉的洗衣液味道,她便開心的躺了上去。
君禕向來覺得自己能夠既來之則安之,雖然為了家人最後選擇妥協不是她往常的作風,但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樣的結果,那就只能夠安然接受。
這麼來回折騰下來,時間將近中午,君禕也不能在房間裡繼續龜縮下去,特別是在她肚子餓了以後。
早上因為要領結婚證,許慎又來的太早,她忘記了吃早飯,早就飢腸轆轆了。
磨磨蹭蹭的開門走出臥室,君禕探出腦袋,一眼就看到了許慎。
他側身站在陽台上,正給那裡的幾株綠色植物澆水。
午間陽光熱烈,傾瀉而出灑在許慎身上,他身姿頎長挺拔,穿著居家短袖,露出線條漂亮的手臂,隱隱看得出衣衫之下的身體是如何結實。
一瞬間好像整個世界都被全部籠罩在光暈里,許慎站在光暈中心,明明只是安靜的澆水而已,一如既往的表情冷漠,卻讓君禕一時移不開目光。
雖然在咬了咬舌尖讓自己移開注意力以後,君禕覺得這人連澆水都有種在給植物治病的氛圍。
但不能否認在剛才某一秒里,她的心臟跳動速度比平常快了幾倍。
大概是注意到君禕的存在,許慎放下了水壺,緩緩轉過身來,不發一語的看著君禕。
「想不到你還養植物呢。」君禕聳聳肩,走了過去。
「朋友送的,生存力強,不用特殊照顧,就留了下來。」許慎嫌麻煩,如果不是因為只用定時澆水就可以,他是覺得不會費勁養它們的。
君禕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便說:「到時間吃午飯了,這邊有什麼餐館麼,或者叫個外賣。」
「外賣?」抓住關鍵詞的許慎眉頭一皺,立即否定了這個建議,「不乾淨。」
「哎呀反正那些東西都是吃吃就好了,有多少是乾淨的。」君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