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利安嘖嘖兩聲:「不對勁,你很有問題啊我跟你說。」
許慎淡定挑眉:「我的家事和你有關係?」
凌利安早就習慣了許慎的說話方式,反而越挫越勇了。
「家事,嚯,這句話的意思我聽起來很有深意啊。」
許慎勾起一邊嘴角,語氣里是深藏的炫耀意味:「你說呢,當然是因為她嫁給我了。」
凌利安吐出一口煙霧,詫異道:「這麼快?」
許慎又恢復了冷冷的表情,點頭說:「嗯。」
「行吧,許主任也徹底擺脫單身了,咱們醫院的小護士們徹底沒希望啦。」凌利安滅掉煙,直起身子對他說,「先進去,回頭再說。」
凌利安雖然略有驚訝,但早就知道許慎要做什麼,對他的打算很清楚,因此並沒差異太久便冷靜下來。
他也知道這天遲早會來,許慎的進度倒是令他欣喜,至少自己這個好朋友的婚姻大事算是解決了。
雖說凌利安能夠感覺到,許慎離真正的勝利之路還很漫長。
急診很快又忙碌起來,凌利安也沒有閒心去操心其他,他自個兒的生活都還是一團亂,且這輩子都好不起來了。
君禕走在前頭,所以等許慎到辦公室的時候,她已經換好了衣服。
在醫院的時間轉眼過去大半,君禕電腦里的新聞記錄也寫了好幾萬字,只等著最後整理成稿。
原本君禕想著在這兒的採訪結束,到時候就能再也不見許慎,卻沒想到在這兒的工作剛過半,就已經和許慎領證結婚了。
人算不算天算啊,君禕嘆了口氣,
看到許慎,君禕立即收起臉上的所有表情,規規矩矩的呆在一邊,打算許慎不需要她的存在,她就當自己不存在。
自從跟著許慎來神經外科以後,她每天都會與許慎一起呆在這間辦公室里,沒有病人又不需要查房的時候,君禕通常都無所事事,偶爾就會不受控制的偷瞄許慎工作的樣子,看了許久以後,總會突然回神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格外尷尬的低頭假裝做其他事。
雖然君禕不斷提醒自己別上許慎美色誘惑的當,但總會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她寧願有病人來詢問病情或者跟著許慎一起去查房,那些時候注意力都會放在形形色色的病人身上,繼而成功忽略許慎。
不過那樣也有一些缺點,比如說每個進許慎辦公室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在看見她以後,都會露出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目光。
那些人大概都會好奇她的身份。
不過君禕通常都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只要不說話,那些人最後也會把注意力放到問診上去,
所以相比起來,查房對於君禕來說是最輕鬆的,她只需要乖乖跟在許慎身後,病房裡的人都會以為她是護士或者實習生,不會投去太多疑惑眼神。
但是君禕也沒想到自己以為最輕鬆的環節會讓她遇到一些措不及防的麻煩,她在許慎換好衣服以後就與他一起去查房,這兩天神外科收治了從其他醫院轉來的新病患,顱內水腫嚴重,屬於重點關注對象。
於是許慎在那位病患的病床前多待了幾分鐘,與其家屬進行了細緻溝通。
君禕不知道是不是病房裡擺著的花束讓她有些過敏,鼻子痒痒的,便悄無聲息的走出病房,在外面透氣,還順帶打了幾個噴嚏。
剛巧這時候隔壁病房有個家屬出來,看見君禕就抱怨開了:「醫生,你來這兒看看,我兒子說剛才那護士給他輸液扎針扎的特別疼,我看那地方都腫起來了,你們醫院這樣子不行的啊,對病人一點都不負責任。」
「不好意思啊,您這個我管不了,我不是……」
君禕話還沒說完,那位穿著得體的大媽直接嚷嚷起來:「什麼叫做你管不了!你是醫生你管不了!你是不是不想管我兒子啊!我就說嘛,進來的時候給你們紅包你們不要,我就覺得有問題,肯定是覺得我們沒有繼續堅持給你們不滿了,對我兒子治病也不上心,說好的手術也拖到現在沒做!」
大媽絮絮叨叨,語氣越發激動。
君禕大概聽出大媽的意思,好脾氣的說:「您多慮了,我不是醫生,當然不能幫您,但肯定沒有您說的那些問題的。」
六十四章 直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