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澤村上好了！」
片岡一言而決。
「以後每個學期，大賽開始前，都要進行一次這樣的比賽。」
「勝者擔任王牌，敗者擔任替補。勝者的背號是一號，敗者的背號是十一號。就這麼告訴他們！」
同時調教兩個全國頂尖投手，片岡無疑玩的很開心。
這個決斷讓落合也很佩服。
這樣就算是降谷曉也無話可說了，有勁也要到秋大的時候再發。夏大之前，只要澤村的狀態沒有太大的起伏，那王牌就是澤村的了。
可以想像，關東大會也就罷了。夏季的時候，這必然是大新聞。全國球速最快的投手，時代第一投手後補的降谷曉竟然是替補。
片岡監督還真是帶了一波好話題。
得到消息的時候，降谷曉和澤村都有心理準備。
甚至就結果而言，比降谷曉想像中的還要好一些。
如果比賽的勝者沒有出任王牌，他這個敗者又有什麼顏面去穿王牌的背號呢？
「背號會在關東大會之前修正的。」
御幸帶回消息之後，還是擔憂的看了降谷曉一眼。
不知道他的心裡會怎麼想？
如果挺不過心裡那一關，降谷曉一蹶不振也不奇怪。
可這也怪不得澤村，誰到青道來也不是為了當替補。
你總不能怪人家太努力。
「你晚上還要訓練吧，我來陪你好了。」
楊平主動找上降谷曉，然後輕聲說道。
「好！」
平靜的臉，掩蓋了降谷曉所有的情緒。讓人看不出他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晚上，楊平跟降谷曉一塊到了室內的練習場。
「轟！」
「轟！！！」
不斷轟擊的投球，像專門為了發泄一樣。
楊平無所謂的接了二三十球，然後把球傳回給降谷曉。
這一次，降谷曉卻沒有把球給重新投回來。
他拿著棒球，陷入了沉思。
楊平知道現在自己最好保持沉默，雖然不知道降谷曉具體是怎麼了，可總不外乎就是思考之前的投球或者未來的路。
而這些東西，在降谷曉主動開口問自己之前，楊平是幫不上忙的。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降谷曉終於重新緩了過來。
楊平滿意點頭，這傢伙振作的還不慢。
「要繼續麼？」
他蹲下身子，主動張開手套，示意降谷曉投球。
降谷曉搖搖頭，他還沒有想明白。
「為什麼？」
降谷曉的問題，楊平不知從何說起。他又不是降谷曉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降谷曉在想什麼，想到了那裡。
「什麼為什麼？」
「那種狀態，為什麼不能持續？」
原來是糾結這個。
只要知道病根就好，楊平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勸他了。
「你那種狀態，並不能拿來當殺手鐧。」
楊平的話，讓降谷曉一愣。
他感覺自己在那種狀態下，絕對是無敵的。為什麼楊平會說不能用來當殺手鐧呢？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學螺旋球麼？」
楊平的問題讓降谷曉一愣，他還真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很簡單，螺旋球是可以當殺手鐧的。而你那種狀態卻不行。不管你把那種狀態調到多高的爆發率，可他終究是不可控的。除非你能隨心所欲的開啟和關閉，否則那種狀態就不能當依仗來用。這就跟買彩票一樣，你買上五十塊錢的刮刮樂總會中獎的。可你不能就因為這個把致富的希望都放在買彩票身上。」
「這東西畢竟是講究概率的。就算你感覺自己隨時可以進入那種狀態了，這情況依然沒有改變……」
「一個只能維持三四局狀態的投手是沒有辦法成為青道王牌的。就算在職業賽場，也很難吃得開。所以與其把時間浪費在虛無縹緲的完美狀態上，不如想想怎麼把自己能掌握的手段給磨練出來。」
……
楊平說了很多，降谷曉總算明白之前自己的問題。
第七十五章無所不能的楊平第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