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三通用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荊州太守府長史任命文書解決自家徒兒拜自己為師的難題與後患之事進行的頗為順利。
雖然聞訊而回的蔣蛟少不得多方找人打聽真偽,可不要說韋三通拿出的那份文書是真的,就算那文書是假的,以韋三通的手段糊弄一下蔣蛟一家那也是妥妥的沒問題。
所以在韋三通的巧言令色和影帝級的表演之下,蔣干和韋三通這對原本名不正言不順的師徒終於走完合法手續,得到了蔣干一家的承認,光明正大的成了師徒。
當然了,蔣干父母只以為自家的兒子是拜了個「博學儒雅」的大官師父,完全沒有想到自家不省心的兒子會夥同外人欺騙自家老爹、老娘!
在韋三通的強烈要求下,原本還想大操大辦的蔣蛟只好簡單的擺了一桌拜師酒,一桌之上除了蔣干一家五口也就韋三通這只能算是半個的外人了。
拜師宴上,韋三通因為別有用心,所以仗著自己內功深厚,很不厚道的將除蔣干之外的蔣家四口通通灌倒,然後趁著蔣干父母酒醉之間提出要將蔣干帶往荊州學習之事。可想而知,喝的頭暈腦脹外加神志不清的蔣蛟哪裡會出言反對,就這麼糊裡糊塗的將自家的兒子給賣了出去。
蔣幹這小子雖然對韋三通事先不跟自己商量就將自己的事情給安排好了很是不滿,可他心中那顆嚮往外面世界的心早已按捺不住,所以嘟嘟囔囔的埋怨了自家師父幾句也就半推半就的應了韋三通。
二月初二,龍抬頭。萬物復甦,春暖花開。
按照韋三通早就已經和蔣干一家商量好的事情,今天是蔣干離家遠赴荊州求學的日子。
因為在蔣干一家人的心中這是天大的喜事而且韋三通承諾每年都會給蔣干一定的假期回家探親,所以一家人並無半分離愁,反而都是興高采烈。
背起早就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接過父親遞來的一些碎銀,蔣干揮揮手,就這麼瀟灑的和韋三通離開了這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小三,好好跟先生學習!若是被我知道你在先生那裡偷懶,看我回來不揍你!」
「知道啦!哈哈!」
還帶著童稚的笑聲在山中不住的盪起回音,蔣干帶著滿腔的憧憬,踏上了一條註定充滿坎坷的道路。
三仙門早就已經沒落,韋三通年輕的時候為了躲避仇家追殺和正道圍剿所以託身入了別的門派,當了客卿。
韋三通託身的門派名叫幽冥宗,乃是天下間有數的邪道大派。韋三通這次突然借著拜師之事要將蔣干帶著身邊,其實乃是因為近期幽冥宗當中發生了一件大事,所以被勒令回宗復命的韋三通為了蔣乾的未來考慮也就只能匆匆忙忙的將蔣干一起帶走了。
幽冥宗不在荊州,相反乃是與荊州背道而馳的雍州腹地。
雍州與荊州一樣,屬於西蜀的地盤。而仔細算來,蔣乾的家所在之地已經算是雍州地界了。
眼見一路之上自己的師父不走大道,淨挑些難走的叢林小路,早就已經知道幽冥宗是什麼門派的蔣干也不稀奇,要是自家師父帶著自己往什麼大城中趕,蔣幹才要奇怪什麼時候邪道大派也能堂而皇之的立足人前了。
不過蔣干心中那種邪道大派就要隱藏在深山老林的定論其實全無道理,幽冥宗之所以在深山之中,不過是因為門中的武功心法需要的環境特殊罷了。
因為韋三通走的乃是山路,馬匹等能駝人的牲畜都不能行走,所以師徒二人趕了將近二十來天的路終於是快要臨近目的地了。
隨著越發靠近幽冥宗,蔣干發現韋三通漸漸的變的成膜寡言起來,就連原本穿著的一席青衫也是換成了初次相見時的那種黑袍。
二十來天的日夜兼程、風餐露宿使得蔣干變得更加黝黑,身上原本新換的一身衣衫也是變得破破爛爛,至於攜帶的行李除了幾兩碎銀和蔣干自己磨成的一把骨質小刀其他的早就已經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徒兒,還記得為師和你說過的話嗎?」師徒二人坐下一顆粗大的樹下,正做著最後的修整,原本已經很少說話的韋三通卻是突然問到。
「徒兒記得!」
「好!你要知道幽冥宗乃是邪道宗門,門中講究的乃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所以日後入了幽冥宗中你儘管放手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