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沉悶的敲門聲迴蕩在不算太大的房間內,如同直接叩在每個人的心頭。
又來了……龍悅紅一陣心悸。
這沒完沒了了!
蔣白棉皺眉思索了幾秒,對商見曜道:
「大點聲問是誰。」
她想通過這種方式引起同樓層僧侶的注意,讓那些「圓覺者」們有什麼本事使用什麼本事,解決掉這件很是詭異的事情。
就在房門旁邊的商見曜放開了喉嚨:
「誰啊?」
他的聲音傳了出去,沒人回應,也沒有回聲,仿佛外面是看不到底部看不見盡頭的深淵。
「咚!」
又是同樣的敲擊聲響起,木製的房門似乎出現了一點顫動。
如果不開門,不感應,僅憑這樣的表現,蔣白棉和商見曜腦海內都能自然浮現出外面站著一個人的畫面。
他和商見曜只一門相隔。
「聲音好像沒法傳出太遠。」同樣在門邊的白晨說出了剛才的感受。
「我們被孤立了,被隔絕出來了?」龍悅紅心中一緊。
蔣白棉想了想道:
「如果確實有誰利用干涉物質的能力操縱空氣,改變風壓,模擬出敲門的動靜,那他自然可以讓聲音局限在這附近。」
「咚!」
蔣白棉話音剛落,房門又動了一下。
門外的人似乎已等不及想要進來。
「開門嗎?」商見曜徵詢起組長的意見。
蔣白棉沉吟了片刻道:
「再等等。」
這一等就是近半個小時,門外一片安靜,再沒有半點聲音傳入。
敲門之人苦等後似乎已徹底放棄。
蔣白棉翻身下床,走到了門口,認真感應了一會兒道:
「我開門試試,你們做好防備。」
白晨退了兩步,將手中的槍瞄準了那扇木門,龍悅紅也做出了類似的動作,只不過他是在更遠離門口的那張床前。
商見曜取下了武裝帶上掛著的手電筒,並拿出了一面鏡子。
見蔣白棉望向了自己,他認真解釋道:
「這是從周觀主那裡學的,萬一真的是鬼呢?」
可周觀主那一套又不是用來對付鬼的啊……蔣白棉緩慢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
她左手虛提,用握著「冰苔」的右掌擰動門把,向後拉開。
遠處的路燈光芒通過逐漸擴大的縫隙流入了房間內部,讓「舊調小組」幾名成員的臉龐明暗交錯。
走廊之上,無人來往,就連路燈照不到的地方,陰影都仿佛已經沉睡。
「確實沒人了。」蔣白棉仔細觀察了一陣,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她小心翼翼又合攏了房門,看接下來是否還有敲擊聲。
「舊調小組」又等了大半個小時,再沒有「咚」的聲音響起。
這讓他們剛才的經歷就像一場虛幻的夢境。
如果不是蔣白棉、商見曜和白晨還在那裡等待,龍悅紅絕對會以為沒有什麼敲門聲,那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
「看來是消停了……」蔣白棉「嗯」了一聲。
白晨皺眉說道:
「那個『人』究竟是為了什麼敲門?
「他都沒做出什麼事情就『離開』了……
「難道我們在後面三聲『咚』的動靜間開門會有什麼不好的遭遇?」
商見曜笑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們沒有不好遭遇的錯覺?
「也許我們已經不知不覺被影響,但還沒有發作,就像在廢土13號遺蹟時一樣。」
想到因吳蒙隱蔽影響自殺的三名「獵人」,龍悅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會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蔣白棉對此不敢大意,「反正我們都是輪流值夜,互相看著點,一發現有什麼異常,立刻提醒對方。」
在這方面,他們還是有一定經驗的。
依舊被綁著,享受餵食待遇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