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初燃爛泥一般躺在地上,只剩下胸口微微起伏。
良久之後,他才撐著身體,爬到牆邊,扶著牆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嘴角不斷流血。
但眼神怨毒到了極點。
「方徹!」
「莫敢雲!」
「你們兩個,我都不會放過!」
「你們等著!」
他喃喃自語著,一步步往前挪。
唯有用這種如山如海的仇恨撐著,他才能有力量往前走,這已經是他的精神支撐。
走到下一個拐角處。
卻感覺到有眼神充滿了惡意的注視。
忍不住撐起來被打的腫脹的眼皮,往前看去。
只見面前一個瘦削的人影正看著自己,手中一把劍,明晃晃的。
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也如同一把劍一般銳利。
身材削瘦,面無表情,一股孤僻的味道。
正是丁孑然。
「丁孑然?」
火初燃往嘴裡塞了幾顆丹藥,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也要來打我?」
丁孑然冷漠道:「很想打你,但你現在這麼個鬼樣子,我也懶得出手。等你好了,我必打伱!」
火初燃狠狠道:「有本事,你現在打我試試?」
丁孑然哼了一聲,劍光一閃。
在火初燃胳膊上開了個洞,淡淡道:「既然你求我打你,但我就滿足你一下。」
隨即不等火初燃說話,就轉身而去。
火初燃在後面惡毒詛咒:「你如此用盡心力拍方徹的馬屁,又能怎樣?做一個狗腿,難道就是你丁孑然最高的心愿?」
他嘶聲大叫:「給方徹做狗,你這麼光榮嗎!」
丁孑然的身子在數十丈外頓了頓,隨即不屑一顧的轉頭。
走進了武院。
對於火初燃,在剛開始入武院的時候,他還當做一個對手。但是現在,他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了。
更不屑任何解釋。
火初燃一路走,一路憤怒的咒罵。
他並沒有發現,在另一個路口。
秋雲上,謝恭平等人都是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這幾個人也是準備出來打火初燃的,但是看到這貨已經被莫敢雲打成這樣,反而不想出手了。
「等他好點我再來打。」
白衣一閃,秋雲上很失望的走了。
居然沒有出手的機會。
「現在打跟打一團死肉似的,不過癮。」謝恭平哼了一聲,轉身走了:「我看見他都覺得噁心。」
陰暗處。
井雙高的眼睛看著火初燃的脖子,心中在考慮。
「如果現在把他的腦袋一刀剁下來合適不合適?」
想了想,貌似有億點被發現的風險,恐怕會被武院處分。
「過幾天來殺就沒事兒了。」
井雙高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幾個高年級的學生,也一閃而逝。
火初燃幾次三番刺殺同門,引起了無數學生的憤怒。
大家在武院,天天比武切磋,有很多人互相看不順眼,也都是通過切磋解決,在對戰的時候發泄。
那些實力稍弱被揍的如果都跟火初燃似的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若是打火初燃的是我呢?遭遇那樣的刺殺,我還會不會活著?
誰都不願意有這樣一個同學存在。
就像一條陰暗的毒蛇,太危險了。
這些人未必是想打或者想殺火初燃,但是總想來看看。
若是實在討厭,也不介意順手打一頓。
「我要報仇!」
「我要殺了方徹!莫敢雲!丁孑然!」
「一個都不能活著!」
「尤其是方徹!」
「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
火初燃心中,恨如山高。
他艱難的走到一個客棧前,就再也走不動,直接扔出銀子,在客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