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追伸手去摸傅明華小腹,那裡平坦而柔軟,根本摸不出來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愛字閣 www.aizige.com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想著不久之後,那肚子裡的孩子會漸漸長大,也不知是像她,還是如他一般。
想著想著,便忍不住微笑。
只可惜他的事還未完,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燕追將她抱得更緊,想親她,又怕將她吵醒了。
傅明華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醒來時燕追也睡在身旁,才將一動,他就醒了。
「三郎」她頭枕在燕追手臂間,手不知何時探入他衣裳里了,被子裡十分暖和,才剛睡醒,使她連動也不想動。
「什麼時候來的?」
她半點兒都沒有察覺,燕追就雙手將她圈得更緊:「你睡著之後。」
傅明華沒有說話,好半晌才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燕追下午還有事,他回了洛陽也不得清閒,陪傅明華睡會午覺也是抽了空出來,此時一醒來,稍坐了坐,連茶也沒喝,便匆匆走了。
宮人替傅明華梳頭髮時,碧雲才跟她說,她中午才躺下不久,燕追就來了。
只是為了不擾了她睡覺,硬是在外坐了小半個時辰才進來的。
她聽得怔愣,看著屋外不知何時開始下起來的點點雪片,心裡卻軟得一塌糊塗。
「三郎」
碧雲拿了香膏,替她揉抹到手掌之上:「奴婢正準備給江嬤嬤帶封信去,您有孕了是好事,她會歡喜的。」
說到這兒,她動作頓了頓,才又按壓起這玉手:「若是知道王爺這樣真心,嬤嬤便更放心了許多。」
江嬤嬤在洛陽時,便成日盼著她的肚子得消息,只是直到臨回江洲,都沒有動靜。
如今喜事一來,若江嬤嬤知道,也必定會為她歡喜。
傅明華點了點頭,想到燕追,也不由抿唇微笑,有些羞澀。
當天夜裡,清容與崔貴妃說道:「抱言去尋了內侍監,大家處理完公務便過去了。」
崔貴妃冷笑了兩聲,心中恨不能將容妃碎屍萬段。
第二日早朝之時,御史中丞王植歲彈劾四皇子燕信誤傷百姓。
他數次三番與四皇子一黨作對,容塗英等人早就對他怨恨異常了,此時他又率先開口提及此事,高輔陽與蘇穎、郭世倫等人心裡情不自禁『呸』了一聲,罵了一句:走狗。
眾人早就恨他,王植歲此人其貌不揚,身材並不高大,鬍子稀疏,外表並不俊美瀟灑。
可此人嘴皮子異常利索,每每說的話總是氣得人跳腳,上次高輔陽當眾與他爭吵,簡直要被他氣得肺都要炸。
「皇上,獵場之上,四皇子看錯也有可能,倒是王大人,為些許小事便針對四皇子不放,莫非背後有什麼人指使?」
郭世倫開口,看著王植歲,皮笑肉不笑的道。
嘉安帝穩坐龍椅,看著兩派爭執。
郭世倫說話時,目光落到了位於武將一列之首的燕追身上,話中意有所指,眾人都看得出來。
王植歲聽他這樣一說,一雙眼睛卻是笑得眯了起來:
「一個好端端的人,又怎麼能看成獵物?」他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長長的『哦』了一聲:
「除非眼明卻心中糊塗,所謂指鹿為馬,便如郭大人是也,古人誠不我欺。」
一句話就將郭世倫氣得臉漲得通紅,指著他罵:「王植歲,你血口噴人!」
「非也非也,哪怕就是血口,可如郭大人所說,我老眼昏花,噴到的也不是人。」
王植歲眼角眉梢都帶著得意,郭世倫卻氣得跳腳,險些破口大罵。
高輔陽也忙加入戰局,一時間眾人吵得不可開交,王植歲舌戰群臣,另有陳敬玄亦是幫著他說話,在朝中燕追勢力雖弱於容塗英,只是王植歲嘴皮子實在了得,少數幾人也能足以應付。
吵得皇帝厭煩了,便出聲:
「好了。」
吵得面紅耳赤的人頓時個個都噤了聲。
嘉安帝彈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