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勁此次勸降孫彥幹得太漂亮了。
不只是勸降一個守將的事兒,孫氏,那是北遼大族。
「陳國末,中原板蕩,不少人為了逃避戰亂,紛紛遁逃周邊。其中,去南周和北遼的最多。孫氏子弟歸降,這是給北遼那些中原人的後裔一個提醒,大唐海納百川!」
楊玄和韓紀,還有赫連燕三人在書房議事。
韓紀點頭,「此事影響頗大,廖勁果然了得!」
赫連燕問道:「郎君與廖勁屬於你死我活,還是什麼?」
「也就是暗中別苗頭。」楊玄笑了笑。
他從不覺得自己和廖勁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反之,廖勁也會如此認為。若非是因為大業在前,他甚至願意暫時蟄伏一下,每日給廖勁找些小茬子,這也算是一種樂子不是。
再有,廖勁也扛不住幾年,何必呢!
赫連燕說道:「如此,我以為,要想抗衡此事的影響力,郎君至少要破城!」
「破城啊!」楊玄說道:「這個我拿手!」
二人告退。
「郎君,玄學安紫雨求見。」
「請進來。」
楊玄迎了出去。
「司業!」
安紫雨頷首,「聽聞你還得去桃縣?」
「對,明日就出發。」
「此次可兇險?」
「征伐自然兇險。」
「掌教此次歸來,看著頗為愜意。我就說這人整日悶在屋子裡彈琴,彈什麼琴?彈給誰聽?這閉門造車不長久。」
這話,好像是話裡有話啊!
「……司業的意思?」
安紫雨習慣性的轉動了一下戒尺,呼嘯聲中,說道:「讓他跟你去!」
可此次去應當遇不到絕頂好手,寧雅韻跟著,有些暴殄天物……頂尖的好手,就得留著養精蓄銳不是。
楊玄無意間見到安紫雨面帶難色,「可是玄學有難處?」
「哎!」安紫雨嘆息,「一群不成器的東西,前陣子掙了一筆錢,都呼嘯分了,這個要打酒,那個要談玄論道,這不,又空了。」
楊玄:「……」
這是想讓寧雅韻為自己打工的意思!
「我知曉您的意思,不過,掌教何等身份,豈能如此?再說了,我也是玄學出來的,玄學有難處,那不就是我有難處嗎?您,見外了!」
安紫雨難為情的道:「可總不能老是來為難你不是!」
「不為難!」
你們最好啥事都不干,在山門中教導弟子,做做法事。等遇到敵方好手上門時,就蜂擁出動。
想想,一群玄學好手突然站在自己的身後。
那感覺,安全感爆棚了。
……
楊玄帶著三千騎兵,再度趕到了桃縣。
「廖副使,了得!」
問清了廖勁勸降孫彥的經過後,楊玄也得不得豎起大拇指。
「由衷的?」
黃春輝問道。
「由衷的!」楊玄說道:「下官小時候聽大人說征戰,每次必然說到猛將。那猛將拎著兩把大刀,開口便是哇呀呀……隨後一人沖陣,斬殺無數。下官便想著能成為這樣的人,可……哎!」
老爹給的功法確實是不會出偏差,安全到了極點,可進境也很感人。
黃春輝說道:「老夫也不過問此事,不過有一條,莫要太冒險。」
「是。」
這是來自於老頭的關愛。
等楊玄走後,有人說道:「相公為何不壓制他?」
就如同當初壓制廖勁一般,直至他服氣為止。
黃春輝耷拉著眼皮,「帥才,壓不住!」
「相公,廖副使來了。」
廖勁進來。
「相公,孫彥歸降後,很是積極,想帶著人馬去騙城。」
「老夫,不管。」
黃春輝閉上眼睛。
嘴角,卻悄然翹起。
……
楊玄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