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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下來,腦子裡便想起今日殿上那位自甘當細作的美人聖女。
真是個叫她心煩意亂的女人。
她猜出上官閒的身份,是早在好幾年前的乾州城。彼時,她見上官閒的所作所為,就想過,就算她是上官屠的人,就算她愛慕上官陌,但她也是冥國的公主兼聖女,如此高的身份,怎麼可能為了愛一個人而忍受她對她的百般**。
她彼時就知道了她為了愛上官陌故意周旋在上官屠身邊。她真是小瞧了她對上官陌的愛了。她不愛亂殺無辜,是以那時曾明里暗裡叫上官皓月將她帶回冥國,勸她不要再回中土。上官皓月卻沒能帶的走她。她以死相挾,不肯離開。
當明白了她的心意,她便知道,那樣愛一個人,怎麼可能站到他的對立面與他為敵。
彼時她也是將曉得她身份的事瞞了上官陌。上官陌不對她說,她也不曉得如何對他說。她可以在他面前演得像個妒婦,卻不想真的做個妒婦。因此不曉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一耽擱就是這許多年。
其實她曉得上官閒就是她和上官陌共同的心病。
不能讓她死,又斷不了她的孽想。
要如何處置她,是個問題。
縱然上官閒她是身不由己,卻是實打實幫上官容韻做了許多助紂為虐的事情。這些事定然不會是上官陌的授意,唯一的解釋便是,她因太愛慕上官陌,心甘情願為他做一切有利於他的事,不計後果,不計黑白。
好端端一個女子,就這樣因為愛一個人而毀了。
就像當年的楚夢,因為上官克,做了那麼多糊塗事。
可是楚夢愛的是上官克,她便能冷靜地克制地面對她。
上官閒愛的卻是她的愛人上官陌。她心裡不是沒有醋意。即便只是上官閒單戀,即便上官陌對她無絲毫愛意,她還是無法不對她生出惱怒。
況,楚夢不曾如上官閒一般害過許多無辜,所以她當年留下了楚夢。
且她犯下的罪行已足夠她死許多次。戰爭時代人命賤如草芥,可這不代表殺人無罪。她身上背負的,是無以計數的普通百姓的命。
但她不想親自來定她的死罪。
自然,她也不會把她交給上官陌讓他為難。那個人,即便是無情地寫下了和離書,即便有一天他們有可能疆場相逢兵戈以對,她也不想給他增加一點點負擔。
其實,交給楚淵,讓他報昔日雲都被淹之仇,或者交給上官皓月,讓他們冥國自己審判他們的公主,都算得正途且是好途。
「帝凰,天牢的侍衛來回說,上官閒要見您。」
小宮女鈴鐺一般的好聽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一抬眸,聲音里透著倦意:「什麼事?」
小宮女重複一遍:「天牢侍衛來說上官閒要見帝凰您。」
小宮女真是使著不大順手。她並沒有耳背到聽不清楚小宮女的話,她問的是上官閒有什麼事。
如果是月隱在,必不會這般拙笨。
蘇淺懶懶翻了下眼皮,不耐煩:「告訴她老實呆著,我不想見她。」
小宮女去了,不過兩刻鐘,又進來了。見蘇淺臉色十分不好,有些戰戰兢兢地道:「帝凰,上官閒以死相挾,執意要見您。」
蘇淺無語地嘆了一聲,聲音冷厲:「告訴她,死了倒好,就永遠不用相見了。」
小宮女出去傳話再回來時,蘇淺已經和衣睡著,容色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小宮女躡手躡腳將一床薄被給她蓋好,又躡手躡腳退出房間。素日最是警醒的人,竟然一無所覺。
楚崔二人並幾位權臣來覲見,要問一問她御駕親征這句話到底是個虛話還是個真話,倘或是虛話,按下不提便是,倘或是真話,他們便要好好和她計議一下,這可不是玩笑的。見她睡得黑沉,幾人在外面未敢入內。等了多半個時辰也未見她有醒來的跡象,只好先走了。
蘇淺睡至半夜,恍然醒來。揉揉有些疼的額頭,搭眼瞧見兩名上夜的宮女在門口打著
第三百六十一章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