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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天色昏暗,掌燈時分,兩人才在肚子飢餓的聲音中清醒過來。起來洗漱一番,吩咐月隱擺上晚膳。兩人一處靜靜的用完了晚飯,依然到床上躺了下來。
外面雨依然在下,噼里啪啦打在院子的石階上,打在院中的花樹上,打在琉璃的屋頂上,似一串串音符。不久之後颳起了風,風聲極大,夾雜著雨聲,嗚咽悲鳴。
「這就開始秋天了麼?」蘇淺依偎在上官陌懷裡輕嘆。
「總之你討厭的夏天是過去了。」上官陌輕笑。
蘇淺也笑著點了點頭。須臾,又有些悲傷情緒,「今年的中秋怕是要在乾州過了。再有十多天就中秋了。楚淵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放我們回去。」
上官陌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我在你身邊,在哪裡過中秋又有什麼關 xì ?」
蘇淺一怔,繼而失笑。他這話聽著比甜言蜜語還好聽。
「我想我父皇和母后了,也想我弟弟蘇澈了。上官陌,我們起來給他們寫信好不好?」蘇淺從上官陌懷裡爬了起來。
上官陌好笑的看著她,不忍拒絕,只好披衣而起,在暗格中拿出夜明珠,擱在燭台上,屋中頓時明亮如晝。「你不必起來,我拿小桌子給你。」上官陌輕聲說了一句,下床去了一會兒,拿來一張小桌,擱在床上正合適。又準備了文房四寶,才又回到床上。
「我給你磨墨。」上官陌坐到蘇淺身邊,笑著道。邊說邊認真磨起墨來。
「人都說紅袖添香,如今我也享 shòu 一番了。」蘇淺戲謔地看著他磨墨。
上官陌絲毫不以為被稱作紅袖有什麼無法忍受,須臾便磨好了墨。「那你就好好享 shòu 。能得我紅袖添香在側可不是誰都享 shòu 得起的。」
蘇淺大眼眨了眨。這個紅袖天 xià 人大約也就她敢用。她勾唇一笑,鋪好宣紙,提筆蘸飽了墨,洋洋灑灑寫了起來。她本就文采極好,分離這許多日子,又有許多話要說,不知不覺間,天南海北胡扯海編,十數張宣紙被她寫完,摞了厚厚一層。漂亮的草書令上官陌都覺得眼前一亮。
「大約要用鴻雁傳書才能將這麼厚厚一摞信傳到蘇國皇宮。」上官陌撫額輕嘆了一聲,將信紙疊好,招呼了一聲月隱,「將這封書信傳到蘇國皇宮。」
月隱撐著傘進來,把傘收在門邊,過來接了信,有片刻的怔愣。「這麼厚?」她笑了一聲,「大概要找只鴻雁來才能帶的動。」
蘇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主僕就是主僕啊。連思維方式都一樣,說話如出一轍。她這個新主子還是差了一籌。
月隱拿著信走了下去。
她忽然想起上官陌去冥國之時給她弄的個什麼鴻雁傳書魚傳尺素。沒來由的問了一句,「冥國那麼遠,你是如何做到把兩條鯉魚肚子裡藏了書信還活著送到楚國太子府的?」
上官陌一怔,繼而抿唇笑了起來,「秘密,不告訴你。」
蘇淺白了他一眼。「月如鉤兮,其華爍爍,我之佳人,不在身側。一日不見,中心如噎,我思佳人,纏綿悱惻。月出皎皎,其華澈澈,我之佳人,不在身側。伐伐琴瑟,悠悠其聲,我思佳人,不日不夜。上官公子,敢問如今相思可解了?」
上官陌一噎,白皙的臉忽的紅了。
蘇淺一怔,不明白向 lái 臉皮厚若城牆的他為何會突然臉紅了。但她何曾見過如此這般的上官陌?這一刻的他如玫瑰初綻,霽月新晴,剎那間艷華了整個世界。陰雨的天氣似乎也被他感染的艷光四射。蘇淺不由痴痴然起來,眸光落在他瀲灩的臉上移不開。
「蘇淺,你真是!」上官陌恨恨的磨牙,抬手捂住了蘇淺的眼睛,跟著懲罰似的一吻落下。
蘇淺眼前一黑,只覺嘴唇一疼,還沒反應過來,上官陌便一把推開了她,一轉身下了床,坐到書桌旁閱覽各方送來的消息去了。
蘇淺舔了舔嘴唇,一股血腥的味道。她皺了皺眉,瞪視著眼睛埋在密函中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的上官陌。這氣生的,可真叫個莫名其妙。居然還咬她?他可真好意思,咬人不是女人打 jià 時的專利嗎?他也能拈手就來。
「屬狗的!」蘇淺低聲憤了一句,轉身找藥膏抹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