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以上官皓月的本事,決計不會輸給他這個妹妹,但卻抑制不住心中萌生的這片擔憂。以她微乎其微的情商,自然不明白,因為這個人在心裡,所以才會生起擔憂。她只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
鳳七遠遠地看了一會兒,卻突然悟了。太子妃這是個一箭雙鵰的計策,不,或者是三雕,或者,更多雕也說不準。一雕便是借上官皓月之力拿住上官閒,省了自己的力好應付晚間的宮宴;二雕便是,這如同一場實戰觀摩,對於她們這些沒接觸過冥國禁術的人來說,這無疑是個再好不過的學習機會;三雕卻是,倘或皇宮裡的那位問起來,這完全可以算在上官皓月頭上,不關太子妃的事;更多的雕,她暫時還沒悟到……
不多時,眼前已一片昏天黑地,飛沙走石遮天蔽日。蘇淺撲了撲臉上的灰,起身往房間走去。再看下去,確然也看不到什麼東西了。在門口拉著鳳七一起進了屋,將房門一關,飛沙走石全部關在了門外。自然,惡戰的兩人也關在了門外。
處在戰場中心的上官皓月瞧著那個關門的身影,心裡嗚嗚了兩聲,唔,淺蘿,你不仗義。
&子妃,這是什麼邪門歪道,居然這麼厲害!不知哪裡弄來的沙石!」冷肅寡言的鳳七第一次主動說這麼多。
蘇淺扁了扁嘴。比這玄乎的她也見過。呼風喚雨改天換日,那才叫一個嚇人。「誰知道呢。玄乎的事多了去了,我也解釋不清啊。話說,皇宮裡還沒來帖子麼?」
鳳七抿嘴笑了。冷肅的鳳七今天已經不止一次笑了。「怎麼沒來。門口堵著沒敢進來呢。嚇得都尿褲子了。」看著蘇淺一臉狐疑的表情,解釋道:「太子妃那個位置看不到大門口。我方才站在廊檐下看見了的,宮裡的福公公來的。哦,福公公是皇上的貼身太監,地位高著呢。」
蘇淺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說了句不相干的:「倘若上官陌為帝,我一定讓他廢了這太監製度。太他媽的殘忍了。好好的人給人弄得不能人道,斷子絕孫了,太他媽缺德了。」說著連連搖頭。
鳳七驚得抽了抽嘴角。不知為何嫩白的臉紅了紅。
蘇淺笑了一聲。鳳七的臉便又紅了幾分。
&七你和戚蒼的婚事辦了沒?」蘇淺笑罷操起了舊業。她近來做媒婆竟做出了幾分癮。自打撮合成功了袁靖和楚綠桐,以及正在成功路上的凌墨和月隱,小有成就的她忽然覺得自己十分有做媒婆的潛質。話說,這是項有大功德的工作。對於這樣一項有大功德又能發揮自己特長的事業,她覺得很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鳳七紅著的臉更紅成了紅蘋果,嬌羞地將蘇淺望著,不言不語。
把個冷肅的美人逼成這副嬌羞德行,蘇淺替自己點了個大讚。
&底有沒有嘛!」她挑起眉梢,水眸盯住鳳七的臉,「看這樣子是私定終身了?別不好意思嘛。江湖兒女,就該瀟灑意氣些。你們家太子是個不曉人情庶務的,等著他來給你們賜婚可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你告訴我,我替你們做主。」
鳳七瞧著她,說了一句:「太子殿下初回府時,曾說過一句,唔,戚蒼,鳳七,你們的好事近了。那時屬下還不明白,今日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太子妃果然好給人說媒的。」
蘇淺乾笑了兩聲,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我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有這方面的天分的。」她伸出兩根手指比劃著,「已經做成功兩對了呢。我想過了,倘或你們太子殿下能順利繼位,我大可以將這個事業作為副業,若他不能順利繼位,也無妨,我就開個婚介公司,想必也能賺得盆滿缽滿,養活我們一家不成問題。」
鳳七嘴角抽搐著。
卻聽蘇淺繼續道:「我已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你和戚蒼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定把婚事辦得包你們滿意。」
鳳七深以為,和這位太子妃說話,無需顧及臉皮,才是相處的正道。「那麼,一切就仰仗太子妃為屬下主張了。」鳳七的臉恢復常色,極聰明地結束了這一場要命的對話。
蘇淺點點頭,表示很喜歡鳳七這種豁達通透的女子。
外面打得昏天黑地,這廂聊得卻熱火朝天。鳳七總算堵住了蘇淺的媒婆心思,向她講述太子上官陌是如何陷入這種境地的。但其實到底是如何陷入這種境地的,她也不甚清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