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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會痛嗎?他即將變成別人的。」蘇淺眸光溫和地望著她。這一刻的楚夢,她覺得她有點兒心疼她了。
楚夢抬眸望向天空,嘴角銜著一抹苦笑。西斜的日光透過稀疏的黃葉打在她蒼白的臉上,斑駁好似碎玉。「怎麼會不痛呢?可是,不是因為他即將成為別人的,而是因為那個人不是他想要的。他此時有多痛,我便會有多痛。」
蘇淺一時無語。她到底是小看了楚夢。沒想到這女子竟是如此通透之人。也是如此至情至性之人。她自問她愛上官陌,卻也沒愛到她這份兒上。上官陌若是有一天要被迫娶別的女子,她相信自己必然三尺青鋒血祭風月,不會讓他做那不得已。她目光落在湖對岸優雅揮鋤的上官陌身上。連揮鋤都能揮出十分貴氣雍容來,他算是天xià 獨一份兒了。
她想了又想,這樣的人,她還是只想據為己有,只想他的懷裡只有自己,死也做不到楚夢那樣。
她忽然開懷笑了。只聽楚夢笑道:「陌太子這把鋤頭揮得很幸福啊。」
「他敢不幸福。」蘇淺愉悅且霸道一笑,又道:「上官克他此生得你如此惦念,很幸運。你正在吃藥,少喝些冷茶。」
楚夢笑了笑,沒說話。
傍晚,楚淵踏著一地金輝從容而回,路過花園時上官陌依然在夕陽的餘暉中優雅地揮著鋤頭。因有一番精彩對話。
蘇淺正施展輕功踏水而來,將這番話聽了個囫圇。
「陌太子,你這是在鏟我的花園麼?」
「楚太子,你不是已經看見了?這話問的多餘。」
「可你為什麼要鏟掉我的花園?」
「因為我打算把這裡建成一片苗圃。」
「難道是育那個什麼石榴苗?」
「你猜得不錯。」
「你弄什麼苗圃我管不著,但你鏟我的花園提前和我說過了麼?」
「和你說你還會讓我鏟?」
「自然不會。」
「那不就得了。」
「但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這樣和強盜土匪有什麼區別?」
「對不對就這樣了。鏟都已經鏟了,栽回去也不可能了。我只用一年就把地還給你。這邊離歸雲苑較近,我看管比較方biàn 。」
話到這裡蘇淺終於明白上官陌緣何直接將這麼些奇花異草直接鏟掉而不是移植他處了。只要花沒死,楚淵就極有可能再移回來。換句話說,只要把花弄死了,楚淵也沒轍。
「那我這些珍花異草怎麼辦?」
「屆時一併還你。」
「可我這一年無法賞花了。」
「你可以賞石榴苗。」
「……」
「大不了,我給你十萬兩銀子作為租金租用你這塊地。畢竟賞銀子比賞花有趣得多不是麼?」
「誠然,對這塊地來說十萬兩銀子的租金已經很高了,但我不缺錢。我想賞銀子的時候可以上我的銀庫去賞。」
「你是一國太子,別這麼不好說話。」
「正因我是一國太子,所以怎麼能做到被人強迫這麼丟份兒?」
「我也是一國太子,賣個面子。」
「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還挖我牆角,如今連地都搶我的,我很該咽下這口氣麼?」
「咽下這口氣其實並不難的。想開點兒。雖然我吃你的住你的還挖了你牆角,但我打算給你些銀子作為補償,不會白吃白喝白住的。」
「我這裡不是客棧,要你銀子作何。」
「既然你堅持不要,那我就厚著臉皮住下去了。」
「……」
「看你這麼難受我還是給你一些銀子吧。那樣我住的也心安些。」
「為了讓你心更安些,我覺得一年就收你五十萬兩銀子吧。」
「你這是敲詐。一座中等城池一年的稅收也就這些。」
「你曾經五天收了人家一百萬兩。」
「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沒辦法。但我和你,很顯然我不是黃蓋。」
「那你就收拾鋪蓋滾蛋。」
「不就五十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