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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克三皇子最近日日泡在醉春樓里。蘇淺倒樂得他給她的醉春樓創造效益,只是吩咐醉春樓掌柜凡他消費不必打折不許賒賬。鬧事的話就給他掀大街上。出了事有她兜著。
上官陌風寒稍好些時她拖著他去賞梅。在沁梅苑上官皓月的屋裡頭,居然見到上官皓月將她書寫的那些所謂警句語錄真的貼在了床頭。她抽得胃疼。只能認為是這孩子缺心眼子,或者是小時候被夫子逼迫背語錄背出強迫症來了。
她和上官皓月比了一回劍,仍jiù 是輸。但仍jiù 是輸了也百折不撓。她其實更想和上官陌比一比劍,奈何說不動他。況他如今是病號,她也不好太明目張胆使喚他。
第三日午後楚淵下朝回來,終於在沁梅苑找到了她。給她帶來了他皇爹的口諭,說是做不做這個王她自己說了算,但只別再罷朝了,這樣下去影響不好。給足了她面子。她被上官陌說動急於自立府邸好和上官陌過逍遙日子,自然是接了聖旨。況且她曠工實在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上官陌在她身上造的那些吻痕見不得人。
但建府需要些時日,她仍需暫住楚淵的太子府。
楚淵大約早就料到她會接聖旨,連建府的地址都已選好,且已神速地投入了建設中。就在沁梅苑外隔了一條街,比鄰太子府東牆。
恰逢蘇淺和上官皓月比劍正酣,楚淵當然是找了個最佳位置拖把椅子坐下來觀戰。上官陌在一棵紅梅樹下捧了本戲說什麼的書在漫不經心翻看。一個是同出一門的師弟,一個是糾纏了十多年的戀人,他不必看也知道雙方的招數。聽風辨位就知道劍從哪個方向lái ,要到哪個方向去,對方會以什麼樣的招式格擋。如此熟悉,看著十分沒意思,倒不如看些沒營養的話本子。
不知何時墨凌也到了沁梅苑,身後跟著隨身文秘月隱,月隱手中抱了一摞文書卷宗。兩人來時,鬥劍的依然在鬥劍,看鬥劍的依然在看鬥劍,翻書的依然在翻書,墨凌掃視一圈,指了指遠處的一棵紅梅,招呼月隱:「咱們到那棵紅梅樹下吧。離得遠,清靜些。」
月隱默默地往最遠處的梅樹走去,心裡狠狠鄙視墨凌數遍。若論清靜,留在歸雲苑豈不更清靜,偏他說沁梅苑宮裡送來的寒梅臻品堯山紅玉開得正好,賞著梅辦公心情好。若說墨凌是個摧花的辣手她信,若說他是個賞花的好手,她打死都不信。她敢篤定弄一盆傲雪寒梅和一盆苦菜花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說:「梅花就煮酒吧,苦菜花就拿去燙了弄點大醬蘸著下酒。」
他就白長了一副好形容。
誰知道是來躲清靜還是來湊熱鬧來了。
從上官皓月房中借來一副桌椅,兩人對面而坐,一人一摞卷宗,各人看各人的。月隱要做的工作卻是把卷宗分門別類,方biàn 墨凌批閱。整個一專業文秘。
各人忙著各人的事情,沁梅苑唯聞清泠泠的劍身碰撞之聲和簌簌翻書之聲。
然hòu ,袁靖的身影便出現了。蘇淺自半空裡看見他悠然而來,雙手抄在袖中,臉上笑容可掬,她一分神,手上的綠漪劍生生打了個轉,滑落半寸,被上官皓月長劍一挑,脫手飛了出去,剛好沖向袁靖面門。袁靖眼看著劍朝自己飛來,腳步頓住,臉上的笑容僵住,靜等著這一劍將他了結——他手無縛雞之力,要躲開這來勢洶洶的一劍實在是難為他。
蘇淺有心相救,奈何離得遠,身法也沒有劍快,情急之下一聲呼喊:「哪位英雄一施援手救一救他!」
底下的英雄們看劍的看劍看書的看書,都遲鈍地沒有反應。楚淵一直關注著戰局,劍往哪兒飛他目光便往哪兒去,正自嗟嘆蘇淺輸得可惜,只看見劍飛,沒見著劍飛去的方向有個人,待看見了,劍離人只三尺遠了。他抬了抬手欲施救,目測一下距離,覺得斷無可能救到人,又將手放了下去。
半空裡驀地飛來一物,將劍生生擊落在雪地上。雪地上被甩了一長串的墨汁印子。物事落地,是一支狼毫。
沁梅苑加上袁靖一共七人,使狼毫寫字的唯有正批閱卷宗的墨凌。正可推斷出這狼毫的來lì 。
袁靖撫了一把臉,看看手上沒有墨印子,鬆了一口氣。看在蘇淺眼中卻是:他撫了一把臉,看看手上沒有血印子,鬆了一口氣
第一百四十一章 恍如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