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覺得還是要給蘇淺些面子的,於是笑意盈盈扭著腰肢走了上來,伸手握住蘇淺雙手,熟絡地道:「聽說淺淺你病了,可把你皇上舅舅急壞了,本宮我也著急。這不你皇上舅舅一下朝就趕緊過來看你來了。」
蘇淺由她濡濕的手握著自己雙手。她可沒有上官陌那些潔癖毛病,給她握一握也不會怎麼樣。只是心裡頭不停腹誹,皇上舅舅你找的這位皇后真的學過宮規禮儀麼?怎的話都說不利索?真不理解她是如何寵冠六宮當上皇后的。難道是皇上舅舅你惡趣味口味不同於旁人?
一邊腹誹著,卻也沒忘了招呼,「皇上舅舅,皇后娘娘,勞你們惦記了,派個人來問候一聲就行了,怎麼還親自來了。淺淺真是受寵若驚。皇上舅舅和皇后娘娘快請屋裡坐,這裡風口上冷。」
楚淵隨在楚皇身後,見蘇淺面色紅潤已不見病色,心裡寬慰不少,笑道:「淺淺說的正是,父皇母后裡面請吧。」
本來挺寬敞的房間,在湧進了眾多侍衛和太監宮女後變得擁擠不堪。楚淵皺了皺眉,冷聲道:「都外面伺候著,有事叫你們。」
退出去的只有侍衛,太監宮女們正低眉看皇后意思,房間依舊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蘇淺只笑意盈盈看著,心裡有些嘲笑皇后擺闊擺的忒沒眼色,當誰沒見過這麼大儀仗似的,都弄眼前伺候著,塞得個房間連喘氣兒都得爭著搶著那點稀薄的氧氣。
但,管塞多少人進來她都沒意見,只要楚皇和他的皇后受得了腌臢空氣,關她鳥事。她不過是忍個一時半會兒就罷了。「月隱,把咱們最好的茶獻出來給皇上舅舅和皇后娘娘嘗嘗。」她眼波在人群里睃到月隱,向她招了招手。
月隱其時正端了茶盤,在人群里穿梭而來,閃轉間將茶水端得穩穩的,可見功夫。
楚淵眉頭皺得又深了些,呵斥一聲:「還不快滾出去!」
正看皇后眼色的眾位太監宮女瑟瑟抖了抖,呼啦往門外退去。匆忙中倒也沒亂了儀仗。
月隱將茶水端到蘇淺面前,溫婉端莊地福了一福,道:「婢子月隱見過楚皇,見過楚皇后。」一禮過後,纖纖玉指取過一柄銀匙,每個杯里勺了一勺茶水倒在一個小杯中,端起小杯抿了一口。姿態之端莊風流彷如仙子一般。試完了茶,福身道:「請楚皇和楚皇后放心飲用吧。這是公主從蘇國帶來的涎碧春茶,一直沒捨得喝呢。」
蘇淺讚嘆地看了一眼月隱。
這丫頭極品了。果然是上官陌教導出來的人。
楚皇輕啜一口茶水,端肅的臉上浮出一抹笑來,「果然是好茶。」看著月隱,話音一轉:「你就是得袁尚書青眼的月隱姑娘?」
他說的是得袁靖青眼。蘇淺記得清清楚楚當初袁靖說的是已約定三生。
她想這不知是楚皇的試探還是無意識的問話。若是試探,那麼月隱的答話絲毫差錯便有可能葬送了袁靖。
月隱她不知曉約定三生之說。
蘇淺坐在皇后下首,漫不經意地喝著茶水,指點著楚淵給她拿這拿那。皇后意味深遠地看著她,她似不知。
楚皇的目光依然系在月隱身上。
&是月隱。」月隱含笑作答,直接把袁靖略過。
月隱她果然是個聰明的。蘇淺心裡暗想。
這樣的時候,自然是少說少錯。
楚皇眸色幽深地看著她,嘴角浮著笑:「袁尚書好眼光。月隱姑娘端莊淑惠,秀外慧中,實乃女子中的翹楚。朕欲為你們賜婚,月隱姑娘意下如何?」
蘇淺拿了一塊糕,遞給楚淵,穿插在楚皇的話語間和楚淵竊竊私語道:「吃糕。你下朝還沒吃東西吧?先吃塊墊墊。皇上舅舅在這兒咱們也不好先開飯。看他這麼忙活,估計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你別傻得餓肚子。」
楚皇白了她一眼,不悅道:「淺淺,你打擾到朕說話了。」皇后眸色閃爍地看了一眼竊竊私語的蘇淺和太子楚淵。
在皇上面前如此沒規矩,她覺得可以做做文章。
但沒等她說話,蘇淺便語氣幽幽地道:「皇上舅舅你還好意思說,你是來探我的病的還是來看袁大人的心上人的?把我晾在這裡還責怪我打擾你,是不是忒強詞奪理了?你這叫皇帝病知不知道。」
她話音落,楚
第一百四十八章 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