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亂挑了挑眉,威脅性的看了富貴一眼。
我家富貴立馬哈巴狗姿態顯露無疑,蹲坐在地上,搖頭擺尾的那個殷勤勁兒。
看得我真是眼皮直跳,「你們耍吧!爺睡覺去了。」
對於讓我困擾的事情,我是沒那麼大的功夫想要解決問題的。唉,我憂傷,我難過,我獨愴然而涕下的想睡覺了啊!
富貴挪了挪屁股,惶恐的看看燕雲亂,又無辜的看看我,終於還是湊到了我腳跟那,大嘴銜了我褲腿。
「長安。」
這低沉沙啞的小聲音聽得我真真是渾身酥麻,差點兒一個踉蹌癱軟在地上,我的天啊!別勾引我這未成年少女了行嗎?戒色戒色啊!
「咱倆不熟!有話直說。」
這燕雲亂到底安的什麼心?我和他往日無冤近日無讎,有冤有仇也早就報了啊!怎麼這分隔多年再一見面就,就連骨頭都對著我露了呢!
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累,睡一會兒。」燕雲亂挑釁一樣的拍了拍身側的被子,「你這丫頭,腦子裡荒-淫無度的思想太多。」
我覺得有些不對!
我家富貴老虎鼻子皺了皺,大爪子撲騰撲騰撓了我兩下,瑟瑟的打量了燕雲亂一眼。
我兩步上前,伸手就要拉開蓋在燕雲亂身上的被子,沒想到小亂子功夫真是不錯!
我手腕猛地一緊,被燕雲亂單手擒住了,一下子縛在了我腰後。我一個踉蹌,頭就頂在了燕雲亂胸膛上。
有清冷的薄荷香氣傳來。我靈覺極好,怎麼會嗅不到那遮蓋下的細細腥氣?
「你弄亂了我的髮型,」我站直了身子,正了正衣冠,然後坐在了床沿上,「小亂子,你還是喜歡打女人啊!」
燕雲亂一怔。我知道那是他的痛處,那事之後每當常佑找他比試的時候,他總是讓著常佑被常佑打。每次見了我雖說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是那種彆扭的模樣我怎麼會不懂。
趁著燕雲亂分神之際,我左手一滑直接點了他的脈門。
「哼~」我學燕雲亂高高在上的樣子絕對是學的活靈活現,「小亂子,你這是讓爺給你做免費保鏢嗎?」
我掀了燕雲亂被子,那腹部雖被白色的砂帶纏繞著,但是血還是浸染了過來,丫丫的!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啊!
「我又沒封你啞穴!你要是還喘氣就給爺甭個字出來!」我滔天的氣焰在身後熊熊燃燒著,伸出右手食指在那傷口上戳了戳,小血花冒的更歡快了。
「無意遇見你的。」燕雲亂臉色都沒變,就好像我戳的是別人一樣。
「你丫活那麼大年紀了,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個什麼情況嗎?」再怎麼樣也算是髮小不是?再怎麼樣也讓俺弟弟打了那麼多次不是?我哪裡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尤其是這麼一帥哥要是死在我面前——我哪裡是這種暴殄天物的人?
「小傷。」燕雲亂不動聲色的望著我。
「傷是小傷。」我又戳了兩下,看他面色紅潤有光澤的,倒不是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人,「毒呢?」
燕雲亂清澈的眸子望著我,不語。
裝什麼啞巴啊!當我在回塵谷住了一年白住的?
「你倒是命大啊!」我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小包裹來,巴掌大,「就讓我蘇神醫給你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