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搖首嘆氣,轉過身,無奈的看了看趙扶陽和燕雲亂。
「哈哈!」趙扶陽對我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種「我都懂得」的神情是什麼意思?「蘇小兄弟!不是我說你啊,這種事情急不來的嘛,有了誤會就要好好解釋,男人適當的低頭又不是醜事。」
莫非……他以為我和他是同道中人?哇咔咔,這個玩笑可開大了。
「趙兄,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還是打算為了我自身的清白奮爭一下,要知道,只要剛剛菊花有任何不理性的舉動,我都是打算毫不猶豫的再動用一次我那珍貴的袖裡箭的!
「哈哈,我都明白的,」趙扶陽擺了擺手,「就不用解釋了。」
燕雲亂那滿臉的青黑是怎麼回事?要知道不是他我能惹上這爛事嗎?沒這爛事也許音塵都把想說的說完了呢?想到這裡,看著燕雲亂那張臉越發覺得不耐煩起來。
心煩意亂的晃了晃手,也不再和趙扶陽解釋。
「既然如此!」趙扶陽也不知道怎麼得出來個結論,「那中午我就帶小兄弟去個好地方!保證能讓小兄弟樂得滿懷!」
「就依趙兄了!」沒心情和他計較到底去哪裡的問題,我深深的反省著自己,既然當時知道帶個人皮面具,為何卻一直用同一個名字?
我仰頭嘆息,跟在小亂子和趙扶陽身後默默地走著。阿澈,本來想讓你幫我背黑鍋的,沒想到我現在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啊!
「吱呀——」一聲木門摩擦的聲音把我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趙扶陽含笑看著我。
我拾級而上,透過那朱紅的木門往裡看著。只見廊檐曼回,假山流水相應,各色花朵齊放,碧柳垂髫,有絲竹管弦之聲自遠處隨風而來。
「這是?」我疑惑的看著趙扶陽。
「小兄弟進去就知道了。」趙扶陽笑得越發神秘。
燕雲亂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我想想覺得也沒什麼好怕的,燕雲亂也不會明目張胆的害我不是?是嗎?應該是吧!我提了口氣,沿著院子裡的石板路走著。院子不小,像是王侯的府邸一般。
沒走一會兒就聽到前面的琴瑟聲。
隔得還遠,隱約就看到一湖,湖中心蓮葉搖曳,一亭台佇立其中,亭台上競相交錯十幾道人影,有人撫琴,有人品酒,看起來倒是高雅別致。
「小兄弟覺得這裡怎麼樣?」
「很別致。」絕對的別致啊!這高大上的氛圍神馬的,都是用金子堆出來的吧!我誠摯的表達了我內心無盡的羨慕之情啊!
「這——」我嘴角抽抽,輕微轉頭看著小亂子那似笑非笑的可惡面孔,順帶著瞅了瞅趙扶陽一臉的曖昧。
我才發現亭台中的人影竟然都是男人!清一色的男人啊!要是我現在還不知道我到了什麼地方那才是真白痴呢啊——南風館啊!
完了完了完了!我這冰清玉潔未成年的小姑娘竟然被拉到這種地方來了……真是不幸啊!
「唉。」我對自己的此番遭遇十分同情,但是想想現在自己臥底的身份不易暴露,我只能以身犯險了啊!
「小兄弟嘆什麼氣?」趙扶陽忙表示關心,「難道是不滿意?」
「不——」我這接受過改革開放春風吹拂的人難道還不能接受男風?我向來是張開懷抱迎接各種思潮的撞擊的!
「這裡的都是小倌都是賣藝不賣身的。」燕雲亂不識時務的用他那寬厚的大手掌拍了拍我瘦弱的肩膀,「你可不要想太多了。」
誰想太多了!我明明思想純潔的只是感慨他們的才華好不好?
邊說邊走,已經快進了亭台。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人影以身體畫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朝我這邊飛來。
說時遲那時快啊!我輕輕側了側身子,任由那人形兇器自由落體在我腳邊。
「在我這裡還想動手動腳?」聲音剛響起時還在亭中,到了落下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已經到了我耳邊。
我抬頭把目光凝聚在那人身上,露出一無人察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