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全身酸痛,依舊是躺在昨天冷颼颼的屋頂上,我揉了揉腦袋,卻是忘了昨夜究竟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了。
飛身而下,沿著小路又去了南域都城,一路上遇上不少同行的江湖遊人。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去看八卦的,還是去比賽斗蠱的。
其實每次比蠱都是「以蠱養蠱」,蠱本身就是一種能夠通過吞噬同類得到進化的生物。
想到這裡我有些鬱悶,按道理來講,我現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蠱啊!想我吞噬了那麼多天地奇蠱,難道不是應該得到進化嗎?怎麼我倒是隨時有生命危險了呢?
然後我苦思冥想,終於懂了。其實我現在的狀況和斗蠱也是差不多的,因為我這隻蠱沒那麼強大,但是吞噬了好幾隻蠱還沒辦法消化,所以我就悲劇了。
可是天啊!我怎麼知道蠱蟲之間是怎麼吞噬消化的?難道還用嘴嚼一嚼然後通過我強大的胃部酸液嗎?
當我大手一擺,豪情萬丈的在蠱市買了兩隻低級蠱之後,我就難過了,讓我斗蠱怎麼斗?
南域斗蠱一般都是這樣的——
兩個蠱師面對面,要麼接觸一下,很有可能握個手一個人已經把蠱下到對方手裡了,這種一般是讓人腸穿肚爛的蠱;也有可能說句話,然後得到了對方的指定的回答,就下蠱了,就比如說「叉丫丫,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這種一般就是對人思維進行攻擊的蠱。
蠱術和武術差別很大,但是要說哪個更好那個差,這完全在於較量雙方的本領了。因為強大的武師能夠通過內力震懾到蠱蟲,夠快的蠱師也能找到蠱蟲身體所在,然後一刀就斬了這有實體的蠱蟲。
而且蠱師本身是很脆弱的存在。
當然,我不一樣,因為我不是蠱師,頂多算是蠱蟲啊!
南域好蠱師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即便是那麼多人相信著牙買碟的《秘史》,也絲毫改變不了眾多蠱師想要證明自己,想要為巫神奉獻自己蠱蟲的決心。這就是巫神統治下的厲害之處。
我手中拿著從蠱市買的低級小蟲,像是蠶寶寶一般的翠綠色,一拱一拱的在我掌心繞著圈圈。曾經我最是恐懼這種小蟲。如今想著總是要面對的,逃不開躲不掉,竟然沒了絲毫的恐懼心。
我綜合自己的實力,最終制定了一套完美的戰鬥方案——那就是我用自身和體內出不來的蠱蟲放出氣勢鎮壓對方的蠱蟲,然後用這兩隻低級蠱將對手拿下。這絕對是此時最最適合我的方法了!
我是要奪冠的女人啊!
最最簡單的控蠱術在我竭盡全力三天三夜的研究之下,終於能夠操縱手裡的蠱蟲進行簡單攻擊了,於是計劃很完美。
據說,倒霉的時間長了的人是會在小事上轉運的,據說人在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以後,總是會有很多事情很順利的。
還不錯,我很順利的從海選進入了初賽,然後從初賽繼續晉級,晉級,晉級。然後就到了最後前五名。
斗蠱的過程沒什麼有趣的,基本上和選美比賽一個套路,不過選美是偷偷死人,這裡是光明正大的死人。
被PK掉的自然都是路人甲乙丙丁之類的,這些人長相普通,功力普通,性格基本普通,性格不普通的,比較欠抽型的,基本上都死在晉級的路上了。
這就是什麼樣的性格決定什麼樣的命運,不做死就不會死。
然後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我在這南域已經呆了一個月時間了。事實上沒有燕雲亂和音塵的日子我過得很逍遙。也有些落寞。
都說只有想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寂寞。我想念燕雲亂了。對,我想的是燕雲亂。還有在燕雲亂身邊時候那個任性的、肆意的我。
燕雲亂那麼神通廣大,神出鬼沒,就那麼尋不到我了。真是讓人苦澀啊!
南域好蠱王比賽已經到了最後一場。這是我們五個馬上要一起覲見巫神族長的時候了。
廢話不多講。反正就是那樣有特色的房子和有特色的服裝,然後拐來拐去,在身邊一個路人丙的驚嘆巫神的偉大的時候,我們順利的到達了蠱神殿。
然後我見到了一座廟。供著巫神神祖的廟。還真是——混搭的徹底啊!
我帶著滿腦袋的黑線,看著那個亦嗔背對著我們,一身袈裟盤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