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珍妃在大街上把滿滿當當一箱子的糖果分發出去,大人發的少些孩子發的多些,發出去的是甜蜜收穫的是祝福,所以真的是好賺好賺,賺的美滋滋。一筆閣 www.yibige.com
兩個人沒打算就這麼回宮,還沒有玩夠的珍妃拉著皇帝直奔迎新樓,倒不是沒有別的去處,而是迎新樓有個地方在這一天只屬於他們兩個,按理說大寧皇帝是天下共主想要什麼地方自然會有什麼地方,然而珍妃喜歡這,喜歡的不得了。
迎新樓後邊有個小院,沈冷和茶爺曾經在這住過很長一段時間,連沈冷和茶爺也不知道,其實距離他們這個院子只隔著一條胡同的另外一個小院是珍妃和皇帝的秘密據點。
這小院子的布局和沈冷茶爺那個院子的布局幾乎一樣,不一樣的是院子裡屋子裡所有的陳設都是皇帝這些年為珍妃準備的,他們進門的時候迎新樓的人便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從前邊樓子裡端過來放在涼亭石桌上,然後所有人便都退了出去。
院子裡有鞦韆有蹺蹺板,這些小孩子的玩物卻是珍妃喜歡的,她自然不能在宮裡人面前表現出這些,於是便有了這個院子,對於珍妃來說,此處便是她的福地洞天。
「劃兩拳」
珍妃舉起拳頭,皇帝哼了一聲「手下敗將。」
一刻之後,皇帝一臉哀求的看向珍妃「說好了的啊,不許在我臉上塗塗抹抹。」
珍妃「你輸了啊。」
皇帝「」
又一刻鐘之後,皇帝臉上便多了些胭脂水粉,看起來倒是挺好看的
與此同時,西疆。
沈冷坐在大營木牆上看著外邊遠處,黑壓壓的一條線不是洪水而是安息人的大軍,不出預料,安息國左賢王雷塔帶著他的大軍來了,似乎沈冷寫給他的信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那八萬左衛軍在距離寧軍大營至少還有十五里的地方停下來,他們沒有主動進攻,也沒有派人來交涉,似乎只是想陳兵於此擋住沈冷大軍向王庭城靠近。
「看來不打算打了。」
陳冉遞給沈冷一根胡蘿蔔,沈冷忍不住笑起來「最近雞不好找」
「什麼都不好找。」
陳冉嘆了口氣道「別說雞,雞毛都沒有一根。」
沈冷「那東西你又不是沒有家養的,要野生的幹嘛。」
陳冉過了那麼一小會兒才反應過來,瞪了沈冷一眼「你都是大將軍了。」
沈冷「大將軍也有啊。」
陳冉「」
陳冉看向遠處夕陽「這會兒像不像咱們坐在魚鱗鎮外邊的碼頭上看日落」
沈冷點了點頭「像。」
那時候的兩個人應該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會穿上將軍甲,也沒有想到會把大寧四疆都走了一個遍,想想看,兩個少年坐在江邊看日落,覺得安陽城都很遠很遠,離開魚鱗鎮都是很可怕的一件事,現在走南闖北已經成了習慣。
「冷子,你想沒有想過,回去看看」
沈冷搖頭「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一想到會面對孟長安的母親我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冉點了點頭,確實不知道怎麼辦。
孟老闆當年對沈冷有多狠雖然孟
長安的母親沒有怎麼折磨過沈冷,可孟老闆折磨沈冷的時候她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對,孟長安待冷子如兄弟,那一對夫妻卻從不覺得冷子算是他們孟家人。
「孟長安也沒有回去過。」
陳冉看向沈冷「他應該也還沒能邁過去心裡那個坎兒。」
沈冷嗯了一聲「哪有那麼容易。」
小時候,每個孩子心目中的父親都是一個英雄,一個無所不能的人,一個先知,甚至可以說是神話,然而在對父親充滿了崇拜的年紀孟長安卻知道了他父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水匪,有多少鄉親父老有多少過往商客都死在他父親刀下,這種坎兒,不好邁過去。
他父親的事,他母親又怎麼可能不知情。
可沈冷和陳冉都不知道,孟長安的母親就在長安。
皇帝派人把孟長安的母親從安陽郡魚鱗鎮接到了長安,他一直想親自問問她當年的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可也不知道為什麼,皇帝始終都還沒有召見,所以孟長安的母親在長安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