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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歸華陽

    信陵君見大梁尉亦要門客們留下,遂道:「大梁尉之命,焉敢辭。願早歸!」

    大梁尉道:「容異日整軍畢,再告君上。」

    說過一些勸慰的話,又委婉地徵詢芒氏二公子的意見,他們都願留營中,不隨信陵君歸華陽。於是信陵君帶著須賈大夫,以及門客曹先生,連夜返回華陽。晉鄙和大梁尉則留在營中,商議主持來日行動。信陵君以容須氏父子敘舊為由,沒有與須賈同乘,而是讓曹先生作為車右。大梁尉雖然說要留下門客們協助整頓武卒,但信陵君只帶走一名門客,也不好說什麼。須賈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沒有絲毫怨言地與獨子同乘一乘。

    待車駕上了路,夏侯先生把車控制在既不引起危險,又能讓兩人順利交談的速度上。

    曹先生道:「臣愚魯,倉促不得其計,惟有出此下策,襲車隊及門衛。」

    信陵君道:「子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先生亦無咎矣。先生但言囿中之事可也。」

    曹先生道:「臣聞諸梁尉公子,出城前,芒將軍並無徵調武卒,諸軍將、偏裨均袖手旁觀。乃用尉老之計,以私帑數萬,募兵二千餘。芒將軍猶於旁閒言道:但得戰勝,賞賜不啻百萬。」

    信陵君道:「何芒將軍陷尉府若此哉!尉府總武卒經年,得無一二良將以為心腹,而任芒氏妄為?」

    曹先生道:「梁尉公子言,前則議得,武卒前後軍見在君上營中;大梁城中僅餘左中右三軍,乃議三偏隨公子出城,右軍將魏光出陣總領。如此,大梁城中中軍不可妄動,所余者僅餘左軍一偏。」

    信陵君道:「城中僅餘一偏,而三偏雖公子出城?」

    曹先生道:「城中實在三偏,惟中軍之外,僅餘一偏。」

    信陵君道:「中軍乃魏王所領,孰敢調用。大梁城中僅餘一偏,實不足用。此必尉府所議,而出將軍意外。」

    曹先生道:「必也。故將軍乃冷眼觀梁尉公子調軍。」

    信陵君道:「右軍將魏光何在?」

    曹先生道:「所有將、裨、率、司,皆無出者。卒什錢,得募出陣者,不過睏乏之徒耳。」

    信陵君又驚道:「卒什錢,得募五營武卒?何武卒睏乏若此耶?」

    曹先生道:「君上何憂也?」

    信陵君道:「設若陣前以卒什錢募之,豈非有五營之卒離散?豈能不敗?是故憂之。」

    兩人嘆息片刻,曹先生續道:「將軍雖冷眼旁觀尉府募兵,卻令二公子隨同出陣。聞其乃赴囿中依芒大子寅,惟不知寅在何處,將軍於城中亦無將令,故二人亦彷徨不定。」

    信陵君又驚道:「三公子領兵至囿中,將軍曾無只令相告?」

    曹先生道:「據尉老所言,即就糧於囿中,亦無將軍節符,而為尉、芒二府私相授受。」

    信陵君道:「何昏憒一至如此哉!」

    曹先生道:「將軍以智見長,先王倚為干城。奈何臨事而亂,竟置親子於不顧?」

    信陵君嘆息道:「芒氏自秦薦於先王,多歷諸職,雖富且貴,然無根基於魏。武卒諸將皆魏氏舊老,臨陣不服,在在有之。梁尉公子自恃久在戎行,調武卒大半出城,城中僅餘一偏五千人,欲城中不亂猶不可得,況御強秦乎!且五萬武卒,城中僅一萬五,猶不足半數,雖魏王亦難堪,又豈芒氏哉!故以二公子為質,截其武卒於城守,又何怪之?」


    曹先生道:「芒氏之意,竟棄二子於不顧?」

    信陵君道:「以二子易萬餘武卒,得保大梁不失,魏王安泰,其心可嘉!雖然,孤必不能令二公子有失,以負芒氏。」

    夏侯先生於中嘆道:「君上之仁德,可鑑日月。」

    曹先生道:「君上何為?」

    信陵君道:「芒申歸國,恐一時難返。二公子至,可留營中,以通大梁。」

    曹先生道:「此二公子非少公子可比,性甚粗,行甚魯,用恐賁事。」

    信陵君道:「但用其長而避其短,又何慮哉!」然後繼續推進剛才的話題,道:「汝等欲軍來華陽,二公子何意?」

    曹先生道:「但言無將軍之令,恐不當行。靳先生遂命臣星座入大梁請命。臣入府咨於家老,家老言,營中之事,將軍之令事小,軍營殘破事大。遂調諸先生能通軍事者二三百人,隨臣入囿中。家老親於芒府呈稟一切。」

    信陵君道:「所言甚順,何意劫中大夫駕?寧將軍不允乎?」

    曹先生道:「非也。臣夜半入城,家老次日調選諸先生甚繁,不及入芒府。晡時,中大夫來告次日出城,家老欲其以隨衛為名,引出諸先生,中大夫再三不允。時短事急,迫於無奈,臣等遂為此下策。想臣等出城後,家老方將此事告於將軍。臣等出城後再三請罪,中大夫亦寬容大度,曾無介懷;乃出節符,退城中追躡者。同往囿中,勸導芒氏二公子及梁尉公子。得營甚便,賴其助也。」

    信陵君道:「汝敢大妄為,奈孤何?何以對王?」

    曹先生道:「何所慮也!但盡推於臣,縛臣於有司,不過笞三五十,罰錢若干。笞則臣身受之,錢則君上任之,必無害矣。」

    信陵君笑罵道:「狗猾賊,倒好計策!」說笑片刻,信陵君又問道:「大梁城內究竟若何?可有何不妥之處?」

    曹先生道:「城中清市靜坊。少有行人,惟軍卒耳。以臣之見,尚屬穩便。」

    信陵君憂道:「閉城未及十日,又值秋收,四門無警,自然穩便。若曠日持久,兵臨城下,難免生變。」

    曹先生道:「兵者,凶事也,何能預焉?但盡人事而已。」

    信陵君復又問道:「中大夫曾無絲纖介懷?」

    曹先生道:「臣出城後,即奉大夫上座,再三請罪,願身以笞。大夫言:既為國事,又何間焉;共為其主,不必縈懷。」

    信陵君問道:「汝言大夫以節符退追躡,何也?」

    曹先生道:「車過梁西驛,大夫言,大梁城值盜賊,必不罷休。若使人追躡,頗為不便。臣等遂請其計。其出節符道:可持吾節符,具言其事,以退追躡者。吾等遂留數先生於梁西驛守候。後歸告曰,追躡者已至,與其節符,告其歸矣。留六騎以為證。」

    信陵君道:「何以留騎?」

    曹先生道:「未及也。可詳詢之。」

    信陵君道:「追躡者何人也?」

    曹先生道:「亦未及也。」

    言談之間,華陽城已經在望。信陵君叫開城門,仲岳先生安排好須賈大夫的宿外,就命須伯岸隨身侍候。

    華陽城其實是一個臣型防禦性城堡。四面城牆均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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