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夫實在不適應帝都的生活,總是如坐針氈。俗話說龍床不如狗窩,他又是離家太久思鄉情切,見姜弦月沒事了,能吃能睡能走能跳的,就說想回鄉了。但其實更主要的原因是宋容說他不想留在這了,嫌這裡太過吵鬧,影響了他的清修。
姜離請他們再多留一日,想好好招待報答,宋容都不願意,堅持要走。姜離只能送了他們一輛馬車外加一個車夫,讓他們回鄉。菊香真的捨不得長生,讓長生以後得空要去看她。
長生道,「我會給你寫信的。」她把菊香扶上馬車。
宋容看著她道,「你答應過我的,要記住了。那個叫重明的……」他先前不知道姜弦月中的是什麼邪術才會被重明騙過去,那根本不是什麼兩男兩女的血就能解的,「算了,各自有各自造化,多說也無用反倒徒增煩惱。」
藍兒撅著嘴朝她吠了兩聲,宋容在藍兒後背撕下一張人形的黃紙。她知那是符。姜府有法界,一般的小妖進不去,她也沒想過藍兒怎麼進去,現在知道了估計是宋容動了手腳。
長生不停的揮手,直到馬車已經走得很遠再看不到。姜曲問她,「宋大夫說什麼?」
「他讓我不要把見過他的事跟師父說。」
姜曲道,「你們覺不覺得與其說他是避世,倒更像避人。在妖窟里一住就是好幾年,回到帝都多一日都不敢留,許也是怕遇上熟人。他之前那樣折磨我們,還沒回報呢。要不等見了師叔,就跟他說,師叔和宋大夫肯定是認識的。」
長生搖頭,「我答應過不說的。」雖然瞞著師父不太好,但她答應了就要守口如瓶。
姜曲道,「你答應了他,又不是我們答應。你就不想知道他的身份。你什麼都不要說,也不算違背對他的諾言,讓我來說就得了。」
他最會在文字上鑽空子了,得意的說完,就見姜曲抬起右手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嘴巴,然後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的抽自己,抽個不停。
司馬鹿鳴抓住姜曲右手,長生道,「你怎麼自己打自己。」他最在乎自己的臉了,卻把嘴巴都打腫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控制不住。」他是又中邪了麼。
司馬鹿鳴從姜曲背後私下一張符,長生仔細看了他們兩,「師弟,你身後也有一張。」她把司馬鹿鳴身後的黃符撕下,上面寫著若有違誓掌嘴一百。
姜離走過來,拿過那兩張黃符看,「宋大夫下了咒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除了長生,你們兩都中招了,答應了什麼可要三緘其口,不然就要挨打嘴。」
肯定是要他們保守行蹤,姜曲真是欲哭無淚,「只有長生答應了他,我們又沒答應。何況他也沒對我們說要保守什麼秘密啊。」這不是等於在地上挖了坑讓他們掉下去才告訴他們地下有陷阱麼。
姜離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別對著我說話,一嘴巴的尿味。」
他已經漱了二十次口了,還有味道他也沒辦法,只能說藍兒的狗尿實在厲害,「是你們讓我喝的,我又沒得選。」
姜離笑道,「你當然有得選,你可以選擇喝藍兒的,或是其他小孩子的。」
那還不是一樣要喝童子尿,「七姐,我這樣要怎麼辦,總不能讓鹿鳴一直抓著我的手。」但一放開就忍不住要抽自己。
姜離戳了弟弟腦門一下,怎麼突然就傻了,「還能怎麼辦,上面不是寫著麼,掌嘴一百。你就打夠一百下,就能停了。大不了我叫丫鬟拿些手帕蓋在你嘴巴上,打下去就沒那麼疼了。」
宋容不在了,姜曲倒是能無所顧忌的暢所欲言了,「宋大夫真是小心眼,連走了還要折騰我們。」
姜離教訓道,「要不是宋大夫,你能好那麼快麼,這只是小懲大誡,你不反省倒是諸多怨言了。你看長生她怎麼就沒事,因為她從不在背後說長輩的壞話。」
姜曲道,「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挨,鹿鳴也是啊。」
司馬鹿鳴鬆了手,姜曲又抽了自己一嘴巴,「你這是幹什麼。」姜曲氣道。
司馬鹿鳴冷著臉道,「讓你快點打完那一百下,快一點能好。」
姜曲指控道,「你這是報復,報復我噴了你一臉狗尿。」他挨著姜離撒嬌道,「姐,我難受。」
姜離心軟了,有個弟弟真心不省心,幫
第四十七章 掌嘴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