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暈暈乎乎的把白布拆了,下了池子,剛開始時覺得水溫熱得皮膚受不了,但忍著適應了倒是覺得舒服了。最主要的是,她能盡情的撓她的癢了。她潛下水裡,從頭撓到腳,反正能撓的都撓了。
兩隻狐狸本在歡樂的用狗爬式劃著水追逐玩鬧,結果看到一大片一大片黑色的東西浮了上來,驚嚇得躲到角落,那東西在池上飄著,它們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壓了一下,像木片那樣壓下去又浮起來了。
長生閉著眼半個身子從水裡出來,用手抹了水才敢睜眼。兩隻狐狸與她成一個對角遙遙望著。受到的驚嚇更大了,長生朝它們游去,它們便立馬躲開眼神很是陌生。好像認不出她了一樣。
長生道,「我給你們洗一洗,就不會生虱子了。」
狐狸聽到是她的聲音又是辨認好久,才主動遊了過去。長生翻開那身毛幫它們洗身子,一直給卦燎洗澡都洗出經驗了,手勁拿捏得正好,舒服得它們四肢朝上浮在水面,任她搓揉。
等洗乾淨了,就跳回地上不停的晃動身子想把水甩干。長生按著饅頭叮囑的,倒了一點凝脂露到手上,聞著有蓮蘭花的幽香。她往臉和四肢塗,可後背塗不上,手夠不著。
枸杞把瓶子打翻,爪子上占上了凝脂露,疊羅漢那樣黃豆在下給她踩腳,啪啪啪爪子拍上長生的背幫她塗。長生笑道,「謝謝。」
她把白布洗乾淨了纏回身上,也看到池裡飄著的那些黑黑的東西了,想著可能是她這幾日積攢下來的污垢,髒了饅頭的池子。
饅頭讓長生泡半個時辰,那就是算好了時間進來的。她問道,「泡了這水有沒有覺得身子舒服些?等過了幾日你把這白布拆下來看,就知道這水有多好了。」
長生歉意道,「這池子被我弄髒了。」
枸杞和黃豆小步跑到饅頭腳邊蹭她的腳撒嬌,饅頭把它兩都抱起來,往那水池瞟了一眼,「沒事的,我讓丫鬟來收拾清理就好。其實這池子也算不得是我的,這洞府之前的主人年歲大了壽終正寢,就把洞府送給我了。這池裡的水可是修蛇的血水。」
長生瞠目結舌,「血?」
饅頭拍了拍額頭,近來真是忘性大,忘了在她下池之前跟她說了,「是啊,蛇能換皮,退掉那層老皮,就更年輕漂亮了,小恩公洗了後也一定能換掉那層壞皮。」
長生抖著手指著那瓶凝脂露,「這不會也是妖怪內臟之類的切下來做成的吧。」
饅頭道,「這個是用草藥做的。小恩公不必太在意了,那條修蛇作惡多端,才會被之前的主人給收拾了放掉了血有了這個池子。我們一直使用池水來沐浴,皮膚光滑細嫩又是白裡透紅。變成人樣去勾引,一日比一日好看,上當的色胚也就一日比一日多。」
說罷還特意轉了一圈,果真是身段窈窕,膚如凝脂水潤水潤的。
話說這麼說,可用血來洗澡始終是……「我能不能再用清水洗一次啊,有點黏糊糊的。」
「黏的就對了,上面還有藥效,你忍等滲進皮膚里了也就不黏了。」見長生已經把布包好了,就幫她撿了外套給她披上讓她回去接著睡。
長生扭著身子走了,只因為全身都黏。
饅頭輕斥枸杞和黃豆不許再打鬧,回房之前吩咐丫鬟進來清理,那兩個丫鬟找來一個平時撈魚用的網子,去撈那些浮在水上的髒東西。沒得主人同意,她們不敢下池,這修蛇的血水又是珍貴,只能用網子撈不能用瓢舀。
否則少了一點,也是要挨責罰的,那髒東西是成片成片的,並不分散,所以也沒花多少工夫,一盞茶的時間就清理了。
其實一個丫鬟道,「這好像是皮。」不過烏漆墨黑的顏色,她也不確定。
另一個看了一眼,倒覺得比較像是切得極薄的牛肉乾,「怎麼可能是皮,這血池再有效,也不可能泡一泡就蛻了皮。夫人她們往時泡了也是兩三月才見效果的。也不必管這個是什麼,扔了就完事了。」
把這些裝進袋子裡,拿到洞府外去扔了。
這狐狸窩依著那地形走勢建得比較特別,府邸在洞中,但這山洞卻不是完全的封閉的,走到中庭,頂上有一大洞。外頭要是傾盆大雨,中庭這也會下雨,外頭要是下了雪,中庭的草地上也會蓋上一層雪。
不必出